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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枝登时一惊,眼睛微微亮起:“殿下醒了?!”
李御侧首,黑如墨玉的眸子定定望着绫枝,如要将人沉溺进去:“若是未曾醒来,怎会看到美人为孤叹息呢?”
“你……”
绫枝本想出言反驳,望着他清瘦不少的脸颊,却只是沉默。
“枝枝,孤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李御握住她的手背,轻声道:“在梦里,你费尽心机要逃走,孤无论抱你多紧,最终却只抱了一团灰雾烟云。”
李御微微扬起唇:“孤在想,这个梦是不是告诉孤,孤注定,留不住你。”
“殿下……”
绫枝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怪不得李御在梦里总在喃喃说别走,手掌还紧紧抓着床褥。
原来又是梦到了她要离开……
可她注定要离开这宫阙,经了如此多的事,望着此时的李御,她有几分心疼,理解,平心而论,她无法再将李御当成十恶不赦的恶人……
但恶人和爱人之间的距离,却甚是遥远,哪怕如今宫中人人都以太子妃称呼她,她仍避之不及,也仍然无法想象,将面前的李御,当成爱人,去拥抱,依赖,陪伴……
“可是孤一醒来,却看到你在孤床前。”
李御微微一笑,身上的肃杀之气尽数褪去:“枝枝,这次你倒没丢下孤。”
绫枝移开眼眸,淡淡道:“殿下你是为了我才负伤,我又怎会在此时弃你于不顾?”
纵使这皇宫之中有无数医术精湛的太医,李御有诸多得力下属,她却仍牵挂着他的伤势。
这是有所心动吗?——不,绫枝立刻否定,她担忧李御的伤势,也只是因了这伤势牵扯进了江诺,再加上当时的冲击罢了——自己之所以要看着李御养伤,无非是怕他有个闪失,让弟弟和自己背负一份沉重的愧疚罢了。
正在此时,有亲信知晓了李御醒来,忙走进来禀告当下朝局。
“如今朝廷内外都已信服殿下是天下之主,陛下年事已高,让位于您,和贵妃一同得享天年,在众人眼中,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李御顿了顿,问道:“父皇……可有说什么?”
“陛下……已起草了让位诏书,不过……”
那亲信顿了顿,似是有难言之隐。
李御抬眸。
“不过陛下说,和殿下断绝父子之恩,此生再不相见。”
一时间,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
李御眸光顿了顿,随即面色平淡道:“既然这是父皇最后一道旨意,孤自然——会遵旨行事。”
话虽如此,待到众人退下,天色渐晚,李御却没了方才凌厉的帝王之气,拇指在枕头上来回摩挲,似是有什么心事。
李御如今一身衾衣,望着倒比平日亲近不少,绫枝念着他是伤员,便主动道:“殿下可还有何吩咐?”
“你今夜……”
李御抬手,轻拉住绫枝的衣襟,语气低沉道:“能不能陪陪孤?”
他英武高大,身居高位,从始至终皆是强势冷漠的气度,如今月光如水,他一身衾衣,影子独自投在墙壁上,倒显出几分寂寥。
绫枝望着,心底某一处柔软的角落,泛起酸涩之意。
“殿下……”
绫枝低声道:“您答应过我,年后便放我出京……”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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