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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音一噎,对他的这番回答感到有些猝不及防,报复似得作势要挣脱他的怀抱,只是才刚一动便就听见身侧的人闷哼一声。
也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但她还是收敛了几分,不敢再动弹,也再绝口不提要看他那伤的事。
“你烧得很厉害,不好生养着来宫中做什么,你就不怕行踪叫人发现了么?”
她问完,又觉着自己是问了句废话,他若是怕的话又怎会来,且他又曾怕过什么。
“前日在玉笙楼大张起鼓显于人前的那人,不是你吧。”
她瞧着他,话音中却满是笃定。
虽然那人衣着仪态,甚至走路的步子都像极了他,险些也都要将她给骗过去了,只萧阙的漫不经心中却总是会有种诸事不管的漠视,那人不过是只学了个神。
萧阙听罢关注的点像是并不在她是如何知晓是旁人扮作的他,他只疑惑道:“你去过玉笙楼了?”
她去玉笙楼做什么?是不是因着这几日他一直在洛神阁中没露面,她听见了外头传他的事。
苏苑音不知他为何只问这件事,只是点点头:“路过。”
未了,她又想到了那夜里看见的那个叫洛蔓笙的女子,本是想干脆问问他,关于那个洛蔓笙。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止住,只忧他会觉得自己是那爱拈酸吃醋之人,怕自己说了会惹他耻笑。
萧阙见她欲言又止,分明就是有话没说完,却又闭口不谈。
既是她不愿意说,那便就不说吧。
萧阙复而又将她抱住,因着没察觉到对方的抵触之意,他便就变本加厉地比方才还又靠近了几分距离。
这般将人抱进怀中的感觉不错,他亦是方才才发现的。
他轻轻送出一口气,身上的伤其实疼得狠,可是却都不敌此刻的快慰。
只听见她又在问:“伤你的人是张昌吗?”
他失笑,她一向就这么聪明。
“不过是个早该死的人。”
他答她,却也未刻意想要掩饰些什么。
张昌是永曦帝的心腹,他杀张昌其实矛头对准的却是永曦帝么?可那人分明是他的皇伯父。
她不知他这么做的原由,只是人现下就大摇大摆进了宫里来,总难叫她安心。
听见她又催促自己快些离开,只这回落进他的耳中却又并不似方才听见那般叫他心下不悦,只像是当真是在担心他的安危,莫名叫他觉得顺耳。
这宫中他自是记事起就熟悉,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挤破头地想着讨好他的人,宫中哪里他没去过,自是有法子安然无恙地来又全身而退。
只不过是他现下颇为有些享受她对自己的关切,私心不愿将此事说破。
他乐不可支地笑笑,动了动身子却像是不小心压住了她的膝盖,只听见了她的抽气声,虽然轻但也完全能叫他听个清楚。
他心下了然,这才松开揽着人的手,隔着衣服料子覆在她膝盖上给揉了揉。
“宫中规矩多,见了人免不得要跪,你尽量就在朝阳殿里,若是瞧见了贵人便就躲着些,别傻傻的就上去跪,你先且忍忍,过些日子你便就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