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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同一阶层,思维想法都会同频,却没料到,魏惜的心态早已变化。
魏纯宇听了,眉毛立了起来,火噌噌的往上窜,他手头没什么东西,眼睛瞅到茶几上的烟灰缸,伸手拎起来,猛地甩到地上。
咣!
玻璃烟灰缸砸在地面,碎成数不清的残块,玻璃渣子蹦出老远,吓得韩边边他们都纷纷倒退两步,大气不敢喘的看着魏纯宇。
魏纯宇浑身戾气,手臂肌肉抽动,他毫不压抑脾气:“我操!
她他妈还敢污蔑我姐,真当我们家没人了是吧!”
说罢,他扭头,目光扫到韩边边那帮人,伸手一指,“你们几个明天跟我去盛华一趟,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品种的贱货!”
他身边不乏有人早恋,分手的原因他听着都觉得腻歪,无非就是少男少女的无病呻吟,多愁善感。
他以为,他姐和薛凛也不至于太离谱。
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离谱。
这种被全社会嗤之以鼻了很多年的碰瓷,居然会发生在他姐身上,对方还不是狡猾文盲的老头老太太,而是所谓重点高中重点班级的好学生。
韩边边干巴巴道:“纯宇,你冷静冷静,我们一帮老爷们儿去堵个小姑娘,这事儿不好收场。”
先别说什么前情,光是性别他们就不占优势,一旦闹大了说不定还要上社会新闻。
对方要揪着不放,一卖惨,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魏纯宇眸色凛冽,粗重地呼吸几下,用手指着薛凛:“我告诉你薛凛,也就是我当时不知道,不然你和那个小贱人,欺负我姐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薛凛轻叹气,语气有些疲惫:“西尧她爸是跨国公司法务总监,以前在法院干了十年,他妈是医院主任,伤情鉴定这块可操作空间都捏在手里,你是可以一时痛快,可一旦被人掐住命脉,后悔都来不及。
我当时拦着你姐,不是护着谁,而是明知西尧对她有恶意,怕她被缠上。”
魏纯宇怒火上头,无处消解,暴躁道:“你冷静,你理智,道理都在你这儿,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那你他妈的还去找我姐干什么?你等着我姐去找你道歉吧!”
说完,魏纯宇抬腿就要走。
他是没有薛凛想得多想的远,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西尧那一句污蔑,因为传播范围不广,拿去派出所都不给立案,拿去法院都没人搭理。
任谁都会觉得,这就是件小事,没造成严重后果就可以过去了。
只有亲人,才能感同身受那种绝望,愤怒,委屈。
薛凛喉结滚动一下,眼皮疲惫地耷拉着,眼中是化不开的哀伤:“是我错了,如果再给我次机会,我不会陪那个人去医院,我会让宋泽臣上救护车,让我妈在医院接应,我会留下来陪魏惜,首先关注她的情绪。”
他当时确实没想到,这件事会变得那么严重,他以为,先处理生死攸关的事再安慰魏惜也来得及,如果早知道后果,他当然也会自私,选择绝不想失去的那个。
魏纯宇背对着他,耳朵动了动。
他承认,薛凛这段话他很受用,但光是受用还不够,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
他只要一想到薛家和西家纠缠不清,铁打一样的关系,就没法全然信任薛凛。
魏纯宇猛地转回身,盯着薛凛,冷笑:“就这一件事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就欺负过我姐,你没忘我为什么去盛华找茬吧?那时候你多高高在上啊,你让我姐用羽绒服擦地的时候,也是怕她被恶意缠上吗?”
薛凛听他说的话,眼睑抖了一下,哑声道:“那时我......确实是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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