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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玄心中早已有了那个名字,但他无心见人。
“既是失踪,又何以敲丧龙钟?”
丧龙钟一旦敲响,等于昭告天下皇帝驾崩,再无挽回余地。
慕容贤叹道:“皇宫的一部分守卫被换了,丧龙钟响后,我们才得以进入皇宫。”
一众老臣进了皇宫后,满心以为长孙霖是被谋杀了,但却连他的尸体都没瞧见。
慕容贤脸色惨白,“玄儿,这……皇上若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你……”
长孙玄心一跳,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眼神黯了一瞬,嗤道:“这姓长孙的又不是只有本王一个。”
慕容贤一口气哽在喉咙眼,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大内侍卫已经去找皇上了。
但恐怕不出一日,皇上‘驾崩’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大周,藩王要奔国丧,定会蠢蠢欲动。”
长孙玄身为淮南王亦应当有封地的,但他自六年前被派去边关守城后,一直未能得到召见,这封地之事便耽搁下来,无人再提。
如今形式大变,长孙霖突然“驾崩”
,其余亲缘关系疏远的亲王都在封地,皇城中就只有长孙玄这么一个冠以国姓的王爷杵着,难免会有人想浑水摸鱼。
慕容贤顺着花白的胡子,手抖得厉害,“玄儿,我只想要你一句话。”
长孙玄沉默半晌,回了一句,“名不正而言不顺。”
慕容贤走后,又有人来了淮南王府,希望求见淮南王,一辆辆马车在夜色遮掩下原路返回。
管家统一回话:“王爷忧思过度,早已睡下,不便见人。”
与此同时,王府后门打开,披着偌大黑袍的长孙玄神色不明,他纵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半个时辰前,他得知了方正清确切的地址。
春雨渐大,空旷街道上只闻长孙玄哒哒的马蹄声,劲风夹杂着雨水,凌厉地打在他颊上,生疼不已。
但他若雕塑般,毫无知觉,一心只想早点见到他的阿清。
他心底腾起一阵莫名的酸甜,比之听闻长孙霖驾崩时跳得还要剧烈,就像有蝴蝶在他胸中飞腾,要冲破身躯往方正清扑去似的。
山河万里,唯有方正清可入他眼。
阿清,若是失去你,我要这江山又有何用?
推开柳家大门时,长孙玄的手有些不稳,一路纵马过来,只有这户人家灯火未熄,这让他想起往日丞相府中方正清挑灯夜读的画面。
他心底一暖,抬眼便望见院中那抹熟悉的身影。
“南宫未?”
长孙玄疑惑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未连夜离开时,杜央禀告过,但可从未说明他是来见方正清了。
长孙玄脑中浮光掠影般掠过某些东西,但未等他抓住,便消失不见。
南宫未冲他露出一笑,看上去颇为勉强,“王爷,你……来这里做什么?”
长孙玄凤眼横了他一眼,声音怪异,“是不是阿清的身体出了什么意外?”
南宫未脱力般地懈了下来,唇紧紧抿着,过度疲惫之下,南宫未的大脑有几分迟钝。
长孙玄再顾不上问话,心中焦躁难安,疾步往屋子行去。
“王爷。”
南宫未伸手拦住他,苍白的唇嗫嚅道:“丞相大人生命堪忧,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今晚了。”
长孙玄瞳孔微缩,整个人颤了一下,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南宫未对上他的眼神,强行镇定道:“丞相大人失血过多,我把所有珍贵的药材都用了个遍,能不能救回来……这次,我真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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