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夸你厉害呢,还是该骂那姑娘蠢呢?才认识几个月,你就把她迷成这个样子,跑到我面前来搞什么非你不娶非她不嫁的戏码,我瞧着恶心。”
见孟流光没有接她的话茬,卫子君又问:“你是真心喜欢她?”
孟流光直视着卫子君:“真心喜欢,胜过以往任何人。”
卫子君微微勾了勾唇,笑了:“嗯嗯,听着真动人。
你想跟她成婚?”
“当然,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可是,”
卫子君走到孟流光面前,缓缓蹲下,仰视着孟流光,“我也喜欢你啊。
马上就过年了,到了我们认识的第三个年头,你难道忘了,你来到雌阴国,第一个向你伸出援手的人,是我。”
孟流光俯视着她:“我没有忘。
你从屠户手中救出我,是为了将我献给吴二,好为你的前途铺路,吴二将你想要的都给你了,她不欠你的,我也不欠你的。”
“好一个两不相欠,孟流光,你抽身可真利索呀。
那你难道忘了,我还帮你将水月养在府中呢?要不要我将他叫出来见见你?”
听到水月的名字,孟流光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做什么?威胁我?你不想让我跟甄晴成婚?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站出来阻止?卫子君,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可笑,你说你喜欢我,是,我知道,可你的喜欢为我带来了什么呢?卫子君,我给过你机会的,三次,是你不要的,是你舍弃了我,三次!
不是我舍弃你!
“当初我刚到雌阴国,被屠户囚禁折磨,生不如死,那时我遇到了你,你救我出了苦海,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我特别感激你,可我转头便听到你说,你又将我送给了别人,那时我是怎么对你说的?我让你带我走,我愿意跟着你的,我愿意的,可是你不愿意。
“后来我在吴府受尽了人情冷暖,我对吴二失望,又被人算计,日日煎熬,那时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那年的冬至,我求你带我走,我愿意放下一切跟你行走江湖,可你呢?你又一次放弃了我,你把我抛弃在那个雪夜里了。”
孟流光深呼吸了一口,缓了缓,继续道:“后来,吴府被抄家,我受到牵连,被送进了流水桥,而你青云直上,做了状元,好一个春风得意的金科状元,你来到流水桥,包下了我,你说你喜欢我,我信了,我也想喜欢你呀,可你值得被我喜欢吗?我在流水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关心过吗?你在乎过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拼尽全力说服自己活下去的吗?”
孟流光越说越激动,颤抖道,“我在流水桥遭受了什么样的折辱,你一点都不知道,我把你当做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向你求助,可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你说,你要迎娶镇国公府的少爷,你说,冷歆容不下我。
“卫子君,从那一刻起,我对你的心就已经死了,死得肝肠寸断,死得永不超生!
“你在我心里,也已经死了。
“卫大人,你要记住,我们二人之间,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辜负了我,不是我不要你。”
孟流光站起身:“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就不多待了,免得尊夫生疑心,告辞。”
说着提腿往门外走。
卫子君见状,心头又急又痛,道:“我知道你怨恨我,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你让我跟你亡命天涯,我能做吗?我这样做了,等待我们的只有被追杀,死无葬身之地!
你清高,你瞧不起我利欲熏心,可若不是我一步步苦心经营到今天的地步,你觉得我还能有资格跟你说话吗?那个什么甄姑娘,她不过是一介商贾,你以为她有多大的本事,敢和东海郡王争你?她现在口口声声说要娶你,也不过是因为你骗了她,她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孟流光,你认清你自己吧,自从你到了雌阴国,你根本没有一刻属于你自己,你只是一件精美的货物,让人争抢的货物而已,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得到你,这就是你的命运,岂是能由你我来决定的?就拿你跟甄姑娘的事来说,你们山盟海誓许的倒是动情,可你想没想过,你想跟她成婚,你准备怎么跟她成婚?你不能因为她不知情,你便也装聋作哑,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伎子,你的卖身契都在官府手中,你要怎么跟人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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