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国公不喜,卫国公夫人趁机又道:“现下我还是国公夫人,还没死,老大媳妇就这般不将我放在眼中,来日若是她做了国公夫人,我这个老太婆岂不是更没有了立足之地?还有阿昇,他本就是咱们最小的孩子,还没有成家,往后若是兄嫂这般冷待他,日后叫他怎么过?难道就看着嫂子的冷言在这国公府中过活不成?”
她为什么不肯把中馈都交出去,一来是因现在还是自己夫君当家是国公,二来就是因大儿媳妇与自己不和,还看不起自己幼子,为幼子计,她也不会放权。
这话说得却是有些重了,只是卫国公知道自家夫人在气头上,也没当着别人面,说几句气话而已,忙安慰两句,“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虽然卫国公也有姬妾庶子女,只是今上重嫡轻庶,他自然紧随其后,且夫人自嫁他以后,贤惠能干,尽心操持后宅事务,他自然也是敬重妻子。
若不是敬重妻子,卫国公夫人也不会老蚌怀珠不是。
他也知道妻子与大儿媳有些不和睦,不过旁家婆媳不都是不和吗?就如同当初他母亲与妻子也不和是一个道理,且妻子是长辈,该是不会吃亏,才没有去细究过。
但现在卫国公夫人这话说得重了,卫国公虽然觉着大儿媳妇过了,接着转圜道:“哪里就这般严重了,这不是还有我在,哪里就会让阿昇吃了委屈,而且,老大也不是那种性子,他也是很爱护幼弟。”
卫国公夫人却动了下唇角,“老大那个性子软和,他可未必压得住他媳妇,”
都是当年她那个好婆婆非要把她的长子抱在自己屋里养,结果给长子养的性子软弱担不起事,且自己这个儿媳与她婆婆也是沾亲带故,是她婆婆做主娶进来的,自然跟她婆婆亲近。
要不说以前,卫国公夫人有时候心冷。
上到婆婆下到长子媳妇,都跟自己作对,幸好底下几个媳妇她没再往婆婆插手,都是自己相看了娶进来,对比原本该更器重的长子媳妇,她反倒与其他几个媳妇关系更好。
卫国公本还想说“老大媳妇那里让老大去教管”
,可听见老妻这话,话便讲不出了。
他何尝不知道长子被母亲养的性子软弱了,不然他也不会倾尽心力教导长孙,也因此引发了老妻的一些不满,不过,幸好长孙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长的十分优秀。
卫国公脸上露出一些满意。
都是半辈子多的夫妻了,不说百分百猜得出这个男人心思,卫国公夫人却也看出七八分,看他这样子,心中便唾了下。
看这样儿,定是又想起他的好大孙了呗。
卫国公正了下脸色,做出严肃模样来,便唤了心腹进来,“去叫世子夫人过来,就说夫人找她有事,便是再忙也给我放到一边。”
既然长子不行,自然得他这个国公爷来了,虽然有给长孙的娘没脸的意思,可老妻这边脸面也得维护住了。
说到底,他才是国公,妻子是国公夫人,一个世子夫人就敢越过国公夫人,岂不是叫人看国公府笑话,目无尊长?
王氏正等着舒颜来,没等到舒颜过来,却等来了国公爷身边的长随,让她往正院去。
王氏没想到婆母居然叫了国公爷来,心中忿忿,却也不敢再推诿,赶紧往正院赶去。
卫国公自然不会单独叫了儿媳过去训斥,也让人把现在国公府中的世子也叫了过来。
卫国公世子只在朝中领了个闲差,每日里就去点个卯的活计,此时被亲爹叫过去还一头雾水,他正得了一副山水画把玩欣赏的起劲,见了老爹一张黑脸,先怵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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