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疾驰时,迎面的风强劲有力,吹在脸上的质感厚重,扬起耳边的发丝,连衣摆也跟着发出猎猎声响。
郁时晏安静地等桑栀跑完一圈又一圈,直到她尽兴了停下来。
“现在比?”
桑栀骑着踩泥慢悠悠地晃过来,扬着精致的下巴,嗓音娇俏,明艳得像个小太阳。
郁时晏扫了她一眼:“不急,等你们休息会儿。”
郁时晏和踏云的默契还在,不需要提前适应,桑栀和踩泥刚刚跑了那么多圈,想来也有些累了。
郁时晏觉得若是现在比,有点趁人之危的意头,着实是胜之不武。
桑栀却不这么认为,她和踩泥这会儿都在状态里,应该趁热打铁才对。
想都没想,她就拒绝了郁时晏的好意:“不用,就现在比。”
踩泥也跟着嘶叫了两声,同时抬起一只前腿,亮出保养得当的马蹄。
像是在反驳郁时晏,自己根本就不累,不需要休息。
郁时晏看着桑栀和踩泥这一人一马同仇敌忾的模样,有些好笑。
桑栀和它倒是投缘。
“那行,就现在比。”
郁时晏把怀中的弓箭和箭囊递给桑栀,“你先。”
栏杆对面的箭靶只有一块,这种情况下,想都不用想,是先射箭的人胜算大一点。
他一共带来十支箭矢,分给桑栀五支。
比赛很简单,每个人各五支箭,谁射得最准,谁便赢了。
而射箭的时间则规定在马跨越所有栏杆里。
那五块栏杆挨得近,起跳和落地几乎不可能完成拉弓射箭的动作,只能在马跨越栏杆时带着人腾空的那几秒抓住时机,射出箭矢。
桑栀对谁先谁后没有意见,在前面反而还更加有利。
桑栀接过箭囊背在背上,右手握住缰绳,左手抓着弓箭和一支箭矢贴在马侧,剩下的四支箭矢则装在箭囊里。
漆黑的弓身好似一轮弯月,上面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纹路,银色弓弦紧绷在弓身上。
弓身的重量不算轻,桑栀拿在手里却并不吃力。
她带着踩泥往栏杆前面又走了不少距离,方便等会冲刺蓄力。
马蹄踏过脚下的泥土,平地上扬起一阵灰尘,倒意外有几分沙场征战之意了。
郁时晏觉得桑栀穿骑装一定格外漂亮,英姿飒爽的。
桑栀心神高度集中,在踩泥腾空的刹那,将箭搁在弦上,右手两根手指夹住箭矢的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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