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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光一脸严肃,女儿们都不敢说话,连一向能说会道的梁姨娘也不言语,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厅堂前出现一道身影,暖黄色的衣裙应景于这番春日,少女粉白的面庞趁得这身打扮格外的俏丽娇美。
也不知是这一身的暖黄,还是那曼妙的身姿,亦或是单纯因为那张脸,屋中屋外的所有人无论主子还是奴仆都看着她。
喜她厌她无感于她的,都得承认,沈姑娘确实有让人移不开目的本事,到哪都是最有存在感的那一个。
薄且也抬起了头朝她扫了一眼,然后就移开了视线。
他不用看都知道,沈宝用肯定是标准的微低着头迈步,决不会让人挑出一丝礼来。
说来也是可笑,越是卑贱越怕别人说,反而把这些世家小姐的礼仪学得比世家小姐们还要标准精致,却不知没有内里的支撑,徒增笑柄罢了。
沈宝用自然是先给王爷行礼,轮到薄且时,薄且这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她。
她与八个月前他离家时没什么不同,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她朝自己行礼时似抬了目光在看他,但逃不过薄且的眼,她的目光只到他下巴处,然后就一直停在了那里,直到嘴里的行礼词说完,她马上就移开了目光。
可她刚才明明看了王爷,过后也看了梁姨娘她们。
就这么怕他吗,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还是因为别的?
这种不愿看到的态度,薄且只在一人身上体验过,就是裴太后,太后是因为厌恶他的长相才会有此行为,那她呢?
沈宝用若是因为怕他而行此举,那很正常,她本来就该怕着他,怕他一辈子,这样待她发现自己嫁不出去,只能依附他时,才会一点挣扎都没有的顺从命运。
薄且忽然想起,在他出征的时候,全家都来送行,她也在其中,那一次她也是全程都没有抬眼看他,看来这不是巧合,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忽视他了。
一想到沈宝用不是因为怕他而不看他,薄且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薄光没有为难沈宝用,让她坐下了,然后大家又开始一起等着程烟舟。
沈宝用看王爷这意思,像是心里窝着一捧火。
她是没有看薄且,那位虽面上平静,不似王爷那般外露,但心里也捧着一把火。
沈宝用自然不会去看薄且,不仅是因为怕他,她还厌恶他。
她又不傻,论起这府上最看不起她,最不把她当人的就是这位世子爷。
府上几年的生活,他不在的这八个月是她最惬意的时光,她甚至觉得王府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是啊,九王府本来就是世间少有的宏大建筑,富丽堂皇不提,里面的景观,大到屋檐楼亭,小到一树一花,都是经过大师之手创造的。
这里面埋填的是金钱,是见识,是难得一见的妙景。
这样的府邸,沈宝用怎么可能不喜欢。
而且她还在这八个月里顺利地为自己找了门亲事,她好快乐啊。
但现在薄且回来了,她的快乐要收着,她全身上下都开始紧绷。
她觉得自己就像这府上养的狗,看到特定的人就会耷下耳朵夹起尾巴,而掩埋在这副面孔下的是恨不得逮到机会咬回去的恶狠狠。
稍许,程烟舟走了进来,她刚走近,就听薄光道:“这么多人等你,你可真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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