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总是这样,无时无刻不在挥洒着自己那源源不断的精力。
她抿了抿唇,静默着回过头,声音轻到仅自己可听见:“我觉得很好玩。”
林一砚很好玩。
时澄月几乎是惶惶然地围观了全程。
他为什么说那句话,是因为他发现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吗?
这算什么?他在让自己开心吗?
“他脚还没好,你们别欺负他......”
她不由自主地出声,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不清不楚意味。
田鑫泽“靠”
了一声,表情不爽:“林一砚刚才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替我发声?”
康旭然:“砚砚有人发声,然然也需要人发声。”
田鑫泽干呕了声:“真几把恶心。”
“哎哎哎,搞搞清楚,人家喜欢林一砚,这个班级里有人喜欢你康旭然吗?”
时澄月恍然回神。
是啊,在别人眼里,时澄月就是喜欢林一砚的啊。
作为一个林一砚的追求者,说出那句话无可厚非,也不知道她在别扭些什么。
她深呼了一口气,那现在,来自胸口处略显急速的心跳是为何而起?
“这日子没法过了!”
康旭然一摔课本,“我走了!”
“你干嘛去?”
“我要退学去,这书我不读了。”
康旭然的同桌不甚在意地哦了声:“就是拉屎去了而已,不用管他,蹲到得痔疮了他会死回来的。”
时澄月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办,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言语污秽,她也不觉得十二班如路梁所说的那样。
林一砚捡起康旭然扔在地上的课本,又下意识在手指间自然地转着,然后徐徐走到时澄月身边坐下:“开心了吗?”
时澄月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
林一砚放下课本,把那张试卷又平移到她面前,“这题会了吗?”
怎么办,那股不知名为何物的情绪又在心胸之间蔓延。
她甩甩脑袋,手指杂乱无章地点着自己的大腿。
脑袋被黑笔点了一下:“别晃了,再晃就要搅在一起了。”
时澄月乖乖哦了声,趴在桌上认真地听他给自己讲题。
第一节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时澄月才发现自己这次听得无比认真,认真到时间飞逝她都浑然不觉。
时澄月安静地把作业摆齐放进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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