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怎么忽然来了府上
嘉禾闻言直起身朝正堂走去。
正堂处,骆远挺拔的身躯堵在门前,他一脸萎靡背着包袱,见着嘉禾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小禾苗。”
嘉禾望了眼骆远身后的包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骆远叹了口气“求丞相府收留。”
嘉禾“”
骆远与永宁侯府和丞相府交情匪浅,他都撇下脸这么说了,嘉禾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让半芹找了间空置的客房给骆远。
晚膳时沈云亭见自家膳桌上多出来的昔日情敌,冷眼道“你怎么在这”
骆远抬头瞥了沈云亭一眼“沈大脸,别这么小气嘛,收留我住几日你也不会少块肉。”
沈云亭低头瞥向膳桌上夫人亲手做的小酥饼,轻轻冷哼了声。
是不会少块肉,但是会少块饼,夫人做给他的饼。
而且
方才还嚷着爹爹最好,愈宝最喜欢爹爹的儿子,眼巴巴的就跑到小木剑叔叔身边去了。
嘉禾轻轻戳了戳沈云亭的手臂,低声对沈云亭道“他有难处。”
沈云亭冷笑了声,到底是什么难处,让骆大将军有家归不得,连永宁侯府也不去了,拉下脸面投奔他丞相府
别是这么多年还贼心不死吧。
沈云亭这却是错怪骆远了,其实骆远也不想来丞相府他这张臭脸,这不是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躲到丞相府。
这事说来话长,得从三四年前说起。
四年前,骆远受李询之命前去城外苍云山黑风寨剿匪,他带着一队精兵不到三个时辰就将满山的恶匪一网打尽。
完成任务后,骆远同几个一同剿匪的将士在山脚下喝酒庆祝。
几个将士酒量不如他好,喝了没几坛就趴下了。
骆远只是有些微醺,走去山路上吹风散散酒意。
谁知道他刚走到山路边上,便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他警觉地循声望去。
山路中央停着一座银漆轿子,轿子前面躺着几具丫鬟婆子小厮的尸体,一名从黑风寨逃出来的流匪正背着大刀想要对坐在轿子里的黄衣小娘子劫色。
那流匪嘴里说着“小娘子若是乖乖从了我,也免你受皮肉之苦。”
轿子里肤白貌美的小娘子,惊惧地望着凶狠的流匪,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话还没说出口,骆远的刀便刺穿了流匪的胸膛。
血雾飞洒中,骆远踹开杀人如麻的流匪,朝轿子里的小娘子问道“你没事吧,不用慌,他死了。”
那小娘子细长漂亮的丹凤眼微眯,向红着脸醉醺醺的骆远,开口问“你是”
“哦,你问我啊。”
骆远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报家门,“我乃京城军营中将,奉陛下之命前来剿匪,恰巧碰见姑娘你遇险,路见不平总是要拔刀相助的。”
轿中的小娘子微愣了愣,低下头眨了眨眼“那你叫什么名字”
骆远爽朗一笑,没想太多便道“我叫骆远,骆驼的骆,远方的远,好记吧”
那小娘子轻声回了句“确实好记,忘不了了。”
未过多久,那小娘子家中之人寻了过来,将受惊的小娘子和地上不幸落难之人的尸体都带了回去。
这事骆远本没放心上,只当是路上偶遇的一件小事。
只是没想到自那日过后,他的身边便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那时候骆远还未在东街安家,只在城东附近与同僚一道租赁了一间两进两出的小院子当做居所。
他每日走在回家路上都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他,可是一回头又见不着什么人。
骆远一直以为是错觉,直到他每次回家,总能见膳桌上摆着各式各样他不常见的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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