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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骁的手臂紧了一紧,手掌滑下一点,落在了她的腰上。
念萁的眼睛看不见马骁的脸,如果她看得见,她会在马骁脸上看到一种惨痛的神情。
如果她看见了,还会不会想和马骁结婚?马骁脸上的神情一闪而过,出了电梯,马骁放开手,往订好座位的餐厅里走,念萁松一口气地跟在他身上亦步亦趋。
她觉得马骁是个君子,这样的情形下,他还可以镇定自若地行事,而不是进一步有什么失礼的举动。
这一顿饭是两人吃得最安静的一顿饭,席间基本没人说话,念萁含羞带臊,低着头吃她那份香菇滑鸡饭,心里反复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甜蜜而温馨。
马骁吃了半盘黑胡椒牛排后,说:“吃完后去你家见见你父母可以吗?”
念萁抬起头来看他,眼里有一点欢喜露出,她不说话,含笑点点头。
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这等于是求婚了。
也许求婚已经是马骁能做出的最低姿态的表示了,也许马骁也等着念萁能先迈出这一步,所以马骁在她上床之后等了五分钟。
但念萁在和马骁的相处中,向来处于弱势,她只是努力改变自己去迎合他,迎合不了,就退回去。
和马骁对话,就像和是外星人对话。
她的意思他领会不了,他的举动,她也费神去猜。
就像他把洗澡后脱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等她回来洗完澡后一起洗。
在她是手洗了两件真丝的衣裙,就不会再去打开洗衣机,而他却当她连两个人的衣服放在一起洗都不愿意了。
生活中无数的小事堆积起来无数的误会,无数的误会又变成怨恨,若不是才结婚三个月,若是已经结婚三年、十三年,也许两人已经提出离婚了。
念萁不敢提,她连婚姻不愉快都不敢告诉人,对父母她不忍心诉苦,对朋友是说不出口。
她知道这是婚姻的磨合期,她耐着性子慢慢磨。
马骁不爱说话,她自己也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两个闷葫芦一起生活,原是比别人多些难度。
如果马骁是女孩们喜欢的那种幽默风趣,体贴温柔的完美的男人,以他的条件,不会等到这个年纪。
总是有些性格上的原因,才会拖延到需要相亲。
念萁自己就是这样的毛病,所以她能够理解。
她只是希望马骁能知道她在努力。
但马骁没有吻她。
他只是用那双曾经使她燃烧的手粗鲁地把她搂紧,连抚摸都没有,就那样生硬地闯进。
念萁痛得抽搐,身子向后缩,手放在两人的胸前,轻轻推开。
马骁的身体压着她,压得她无处可逃,马骁的双臂困着她,让她转不了头。
念萁用最细弱的声音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