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她站错队也不一定就会让你们输球。
输了球怪人家站错队,你这是找不到癞子来擦痒。
我挺同情那位小姐的,这次我不站在你这边。”
念萁因为气氛和情绪都不错,也就顺口开着玩笑。
以前的那位介绍人方阿姨说“我们小杨老师很风趣的”
是不假的,念萁在熟识的朋友和父母面前,是很活泼风趣的。
只有遇上了马骁,她生命中的魔星,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智。
马骁瞥她一眼说:“你几时是站在我这边的?”
又转向马琰,“我说,姐,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跟她说这些?你看,问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吧,回家还有得烦的。”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但念萁的颜色却僵了起来,强笑说:“我肯定不会问第二次,谁要再提,谁是小狗。”
马骁冷笑一声说:“你嘴上不提,心里在提。”
念萁对马琰笑笑,说:“琰姐,小睿放在他爷爷家,你不想他吗?下次把他也带出来吧。
放暑假了,我们学校在水上世界包了场子搞夏令营,要不要去那里玩两天?”
马琰饶有兴趣地看两人吵架,听念萁转了话题,笑着说:“随他去,他爷爷带着去他们老家乡下了,那里温度比城里要低上个三五七度,舒服得很,也有河有水。
再说让他认识一下黄瓜茄子也很好。
美国长大的孩子,以为所有的菜都是从超市的货架上长出来的。”
“咦,这不是严蒿的孙子说的话吗?”
念萁说。
马琰好奇,问:“什么严蒿的孙子?”
念萁说:“严蒿的儿子叫严世蕃,严世蕃有两个儿子,一向五谷不分的,一次严蒿想考一考这两个活宝,问他们米从那里来。
一个说,从米斗里来,一个说,怎么会是从斗里来呢?是从米袋子里来的。”
马琰听了失笑,连马骁都把板着的脸展开了,又指着念萁说:“你瞎编的。”
念萁笑说:“好,我瞎编的。”
看她这么柔顺,马骁这下也不好意思绷着了,问:“你们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点些什么?这里的生煎馒头不错,我们一人来一个?”
念萁摇头说饱了,又问马琰要不要,马琰说好,我要一个,马骁招来侍者,说来四个,然后对念萁说:“另外两人打包,明天热一热,当早饭。”
马琰悄悄冲念萁点点头,意思是她做得很好。
念萁苦笑,人家小两口,都是男的哄着老婆,偏她,是要哄着自家男人的。
不过既然是自家男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了。
马骁和马琰吃了生煎馒头,马琰说:“我没想到这里的生煎馒头这么大,一个起码顶两个。
刚才我还奇怪怎么马骁只要四个,还说剩下两个打包。
心想马骁几时变得这么秀气了,原来真的是只能吃得下一个。”
念萁说:“所以我就不要了嘛。”
马骁说:“那你又不跟姐姐说。”
念萁说:“可是这里的生煎馒头真的不错,来了不吃就可惜了。”
马骁这下又没了话了,两口把生煎馒头吃了,招呼侍者埋单。
那侍者正跟一名女客道歉,点头哈腰的,而那女客的声音却越来越响,跟着啪的一声,女客拍案而起,怒斥道:“叫你们经理来!”
这间餐厅的定位是中高档,念萁选在这里,也是好好招待一下马琰的意思,因此整个餐厅的气氛是安安静静的,客人说话聊天都细声悄语,那位女客这么一吵,顿时把一间餐厅的客人都惊得朝她看去。
侍者不敢高声,忙退开去搬救兵,那女客怒气冲冲向周围看她的人瞪了一眼,又坐了下去。
她的对面,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脸上挂着大颗的眼泪,而那女客,刚才那么一站,让所有的人都看清她是一名孕妇,腹部凸出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估计有六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