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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镜子嫌自己不够美,马骁就进来了,目光呆滞睡眼惺松地看也不看她一眼,揭开马桶坐圈就站着小便,念萁红了脸要让出来,心想这人真是无耻得很,就听马骁说:“你煮粥了?我像是闻到有米香。”
念萁想这人狗鼻子还挺灵,低头嗯一声,拉开门就要出去,马骁哗一下按了冲水钮,挤到她旁边说:“牙膏没了。”
念萁把一管新牙膏递给他,说:“我昨天买了。”
马骁拿了牙膏往牙刷上挤,看一眼又说:“我牙刷要换了。”
念萁皱眉说:“才用三个月,换什么?”
马骁把牙刷放进嘴里,叽哩咕噜地说:“牙医说的,三个月就该换牙刷了。”
念萁索性不出去了,靠着门框看着他,马骁说:“你怎么知道是整好用了三个月?”
念萁好笑地说:“不是结婚的时候都买的新的?你干什么?大清早的,有下床气?”
马骁把泡沫吐了,又用嗽口杯嗽了口,扯下毛巾洗脸,说:“我毛巾也要换新的。
三个月一换,医生说的。”
洗好脸,对着镜子观察着里头的面孔,用手揉揉鼻子,摸摸下巴,像是要刮脸。
念萁肯定他是故意的,呸他一口,转身出去,马骁身手敏捷,一把拉住她,把她困在洗脸池和身体之间,似笑非笑地说:“三个月一换,老婆都像换了个新的,别的为什么不换?”
念萁瞅着他不说话,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马骁捏紧了嗓子装女人声音说:“马骁你的鼻孔太大了,鼻孔大的男人性欲强,看来没有说错。”
又装作痛心疾首地说:“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啊?小杨老师,我没想到你还看这种内容的书,你真是让我吃惊。”
把腰腹压紧在她身上,那鼻孔大的象征物正隔着两层布跃跃欲试,“你是怎么知道我强的?你和别人比过了?还是我姐给你撑腰了,你们两人昨晚是不是尽在说我了?”
念萁笑不是气不是,恼道:“十三点,放开。”
马骁说:“女人才被说成是十三点,男人都是被骂流氓的。
我是流氓我怕谁?说,为什么鼻孔大的男人性欲强?”
又用鼻子去蹭念萁的脸,说:“说,从哪里看来的?”
念萁觉得他的胡荐扎得她生疼,把腰向后拗一点,退得更远些看着他,哭笑不得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真是流氓腔调。”
马骁捏着她的脸说:“真是翻脸就不认人,看来我应该用录音笔录下来,到时看你还赖不赖。”
念萁看他说得像真的一样,心里也疑惑起来,回想是不是自己说过这样没修养的话。
一时也想不起昨晚说过什么,她昨晚电视看得累了,连怎么到的床上去都不记得了,哪里还想得起说过什么梦话?忽然想起不久前在学校翻过一本别的老师收缴来的学生的杂志,上面有这样的内容,顿时那脸就红了。
马骁则满意地说:“想起来了?说,在哪里看的?”
念萁臊得连脚趾头都红了。
马骁把鼻子凑近她的脖子,在她脖颈间闻来闻去,念萁被他闹得痒,推他说:“你属狗的呀?”
马骁说:“就是。”
又不依不饶地追问:“我的鼻孔是不是很大?”
念萁窘得无处可躲,踩他一脚说:“就是。
至少比我大。
别闹了,你姐在外头。”
马骁说:“我姐真讨厌。”
念萁又踹他一脚,“胡说,我就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姐姐。”
马骁说:“她老碍我的事还不够讨厌?抢我的老婆霸占我的空间。”
“你有本事你当面跟她说去,”
念萁笑,“我借你几根鸡毛凑个掸子你也不敢。
你姐姐帮我,将来你欺负我了我就找姐姐哭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