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这样。”
丁苒看着激动的谢秋月心底愈发平静了,有时候闹得欢的都是枪使。
她继续说道:“我对你从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厌恶你,伪装那套当初恶心到我了。”
谢秋月本打算是用激将法来刺激刺激丁苒的,她印象中的丁苒都是温雅和气的,不是如此的牙尖嘴利,现在倒有些被压住了。
“你妈死了这么多年了,我小姨又不是小三,凭什么你就不能接受了!”
“我就不乐意接受,看不上。
你可以走了吗!”
丁苒从来就没有把气撒在蒋苓身上过,此时听着谢秋月这么说,本就因为手术涌上来了情绪,现在一下子全爆发了,说话也只往气人了说。
“说白了,你也不过是怕分财产,丁牧元是个男孩,你担心你爸不把钱分给你了。”
谢秋月语气变得轻蔑起来。
“对,你说的都对。
我得不到就让他被毁掉。”
丁苒使劲憋住了自己的眼泪。
“白眼狼!”
谢秋月丢下这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丁苒静坐了两分钟,起身走到了窗边。
她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住院部的小花园,小花园在住院部几栋大楼的后面,正值中午,里面都是出来晒太阳透气的病人。
虽然都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但丁苒知道,他们能够在世上活着的时间却相差很多。
脑海里又闪过那个僵硬的小身~子,回忆涌上心头,压的喘不过气来。
七岁的孩子说小,其实可以记住很多事了。
那年母亲拉着她的手说了最后一句话就断气了。
她还不懂得失去妈妈究竟会失去什么,只知道外婆抱着她一直哭,舅舅蹲在走廊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那个画面里没有父亲。
丁苒折身回办公桌拿了手机,解锁,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接得有些慢。
“喂”
,周怀景低沉的声音传来,很平淡,现在是午休时间,两人经常会在这个时间段互通电话。
“周怀景”
“嗯”
“今天来接我吧。”
丁苒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出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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