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庄子上现盖了家庙,几个姨娘送过去念经去,既然喜欢念经念咒,好好念去。
儿子从来不信瞎念几句就能害人了。
要真的这样,我还请了她们军中念去,不是四方太平。
让人看了她们,找些心经,金刚经好好学学。”
朱宣的脸上闪过一丝冷酷。
太夫人指了他,道:“这些人都是你弄来的,从你成人,我为你安排的人你不要,你自己和几个侯公子,当时还有年龄相当的几个皇子,天天纵酒走马,惹是生非,你也荒唐了好些年。”
与当时的皇子们为争歌妓,都能打起来。
脸上挂了伤回来还对自己说是打猎时树枝勾的。
就是高阳公主的事情,太夫人也略有耳闻,太夫人就没提。
母亲旧事重提,朱宣赶快陪笑,留在京里的谢姨娘,纪姨娘的确是自己当时从外面弄的。
脸上尴尬,当年的孟浪还提它作什么。
又赶快把话题岔开:“姨娘们都在母亲身边,府里并没有人会念咒人的经,儿子已经让顺天府的人去查了,经常和她们来往的人都查一查,是谁教的,没准有人还在外面念呢,给了钱哪里不能念,非要在府里念。”
太夫人果然转移了话题:“经常来往的还不就是那几个僧尼,她们来了,我都不怎么见的。
可是别的王侯公府,她们是常出入的,也不好不让来。”
朱宣点头道:“是。
现在的顺天府也是以前跟过儿子出兵的,一有了马上送过来。
跟妙姐儿的人,当然不能审。
这些人都在儿子府里呆过,我是知道的。”
又提起来春暖:“这是从小陪了妙姐儿一起长大的,妙姐儿不懂事,让她乱打听,儿子都没有动她。”
石姨娘,易姨娘最多只能让自己的贴身丫头装作睡不着,或拜月走一下,敢这样大张旗鼓的花了钱问自己天天歇在哪里。
太夫人就看了儿子笑。
朱宣又笑道:“一则动了春暖,妙姐儿见不到她要哭哭啼啼,二则春暖与朱福订了亲。
朱子才父子两代忠仆,儿子也不能伤了他们的心。”
房间里一时温馨,太夫人看了朱宣,含笑道:“你竟然是这样想了,我和你父亲还担心你在封地上也象前几年性子一上来,就打人杀人的。
天天为妙姐儿担着心。”
朱宣皱了眉道:“那是在军中,不可以轻放过。
父亲母亲为妙姐儿担什么心。
儿子疼她的很。
既然母亲提了起来,这里有一句话说,还请母亲不要溺爱。
妙姐儿是个天真的孩子。”
“我也这样看。”
太夫人微笑道:“这门亲事不少人都猜测门不当户不对,可是你和你父亲都知道,妙姐儿的母亲是我的恩亲。
想当年你的外家犯了事,没有人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