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的往事,沈居安象是在一下子都倾吐出来。
玉妙站在一旁,心里一下子闪过很多,太夫人的好,自己比文锦,书锦还好的待遇,朱宣的诸般好,诸般严厉,不让庄姑娘进门,他对自己说:“因为你不高兴。”
难怪有时候看着朱宣对自己象对小孩子一样,这么说来,竟然是看着沈玉妙长大的。
玉妙心里忽然偷笑了一样,这个嫩草太鲜嫩,老牛也很老。
一会儿让人晕晕乎乎的好,一会儿有点儿出格就雷霆大作。
他这是管孩子呢!
初来到这里,被朱宣先是好得晕乎,然后又吓得晕乎,心思如电,无人不惧无人不怕,玉妙一个人站在那里,嘴角边微微有一抹笑意。
我全部都明白了,不过明白归明白,日子归日子。
“自你出生后,每年那个臭小子年年都来,至少出现一面,至少四时八节的也有人来。
他年少时荒唐无比,今天父亲全部都告诉你,那个时候你小,我离京里较远也消息不通。
知道后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后来他封王后反而变成他治下草民,我看他一直恭谨着,这门亲事就这样一直到今天。”
沈居安抬起头,慈爱的看了看女儿,笑道:“我现在都弄不明白了,你嫁过去是过得幸福还是不幸福。”
玉妙知道这只是一句询问,忙笑道:“父亲不用担心。”
沈居安看了看渐长成人的女儿,和妻子年轻时一个模子出来的。
不然玉妙的外祖父就想着要退婚了,背了嫌贫爱富的名儿也是大把的公子哥儿要。
沈居安笑道:“太夫人有信来,说你外祖父知道你在京里,天天去南平王府门口守着要接你。
太夫人都拦了,说要为你母亲出一口气。
我才诈病把你接回来,他再不好意思到我门上来接的。
当初那么嫌弃我。
“
玉妙心里想,这是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看来事事我都不知道。
因问了一句:“那表哥是会什么意思?”
“他当然更不同意了,你要知道,妙姐儿,朱王爷名声在外,人人都知道他不好招惹。
所以他去了军中,你外祖父才敢去南平王府门口天天等你。”
玉妙一笑,是的,知道。
是不好招惹。
父女两个促膝谈心,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沈居安看了女儿红晕气色的面庞,一笑:女儿要出嫁了,我也可以对得起妻子了。
玉妙难为情地问了沈居安:“我现住在家里,费用到底是父亲在出还是表哥的?我带了这些人来占了家里一半房子,如果父亲再出费用,家里占了一大笔费用。
“
沈居安道:“我只出你一个人的费用,一天才出一两银子。
你那一大堆人的使用,都是朱王爷在出。
你带回来的大管家朱禄,看着年纪不大,也是个厉害的人,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