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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镯子碧玉簪,小婢日日伴身前,妙姐儿享受着这一切,也小心地讨好着太夫人,太夫人是一句好听的话就要夸妙姐儿懂事的人,老侯爷爱妻爱子,妙姐儿也没有什么不好之处,这是她两年里被朱宣管出来的,什么不好什么是好,她更为明白。
老侯爷也是好相处的。
朱明朱辉隔的很远,对沈表妹再有看法,也只能放在心里;文锦书锦,后来成为朋友,平时可以相伴;蒋氏舅母,一番好意做的凶巴巴,妙姐儿也没有怪她们,她们也是担心成亲后王爷会不喜欢,只有妙姐儿问问自己,我喜欢表哥,他喜欢我多少?只有无边无际的不越过朱宣的道理规矩的宠爱。
妙姐儿只有这些。
成亲以后偶有情绪失常,朱宣不是一个可以容忍这些失常情绪的人,妙姐儿也很快调整过来。
要说外面的夫人们,其实是她不怎么在乎的一件事情。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
现代嘴里喊的最凶的,没准儿以后就遇到这种事情。
再说她也没有办法,闭起眼睛过自己看花玩水的生活最好,平时不用管家,也不用有匡扶丈夫的心思,有时候担心没有孩子,好在三个月就来了,还算是来的比较快。
努力工作努力讨好上司努力找一个好老公再努力把握他,为的是什么,工作和讨好上司为的是衣食无忧,这一定不是每个人生下来的理想,为生存为着日子磨出来的;找一个好老公再努力把握他,或者让他努力把握你,为的是一个和睦的家。
妙姐儿穿越过来,过日子所需要的硬件装备,她全部都有了。
偶尔没事自己吃一吃无名醋,或许是种调剂。
拿着一件事情自己狠钻牛角尖,不如去玩会儿花看会儿鱼,和太夫人说说话去。
基本上大的错误她是没有怎么犯过。
真到联姻的事情浮出水面,说为着爱情,朱宣在外面做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有时候等她听说的时候,也过去一段时间。
妙姐儿得为着儿子着想,为着儿子她要劝朱宣不要联姻,喜欢谁就养在外面,就是多给她钱,妙姐儿也一样没有办法。
只是在家里,希望眼前清静,也不用为儿子担心。
妙姐儿打定主意要对朱宣谈一谈,徐先生再助长一下,夫妻坐下来揭开这层面纱,朱宣希望妙姐儿能体谅一下表哥的辛苦,心平气和地受新人的礼,接新人的茶,然后表哥和你回封地去,不喜欢让她留在京中;妙姐儿是希望朱宣在外面另娶,不愿意他娶进家中。
两个人都自己尽可能地为对方打算过,觉得自己的要求算是最低,相当于没有要求。
朱宣想一想,表哥依然是疼你,也没有打算让新人生孩子。
你有了睿儿,你还有母亲,朱宣觉得家里原本就是有姨娘,换了是哪一个人都应该会说好才是,偏偏听到妙姐儿说出来那句他认为大逆不道的话:“置我与睿儿于何地?”
置于何地?一个是王妃,一个是世子,还能是什么妙姐儿想一想,表哥风流在外,我没有能力管也管不到,也没有奢想过他这辈子会不风流,都风流到三十多岁,可以说是已经定性。
家里不能有人,为着我自己高兴趁心,我不算计人,也不愿意防备人;再还有睿儿,防备的累死人。
表哥就是不疼我,也要疼一疼儿子。
妙姐儿觉得外面随便你,觉得自己这理由也不错。
话刚说出口就谈崩,朱宣怒目,觉得自己这些年疼爱养出来一个白眼狼,表哥能把你们母子置于何地,哪一家娶新人,儿子和主母就没有了立足之地。
这又是当面顶撞,顶撞表哥亏待了你,朱宣想想,我什么地方亏待过你,你倒是能说得出来。
一声“滚”
说出口,妙姐儿觉得心疼如搅,心里被打压下去的几丝醋意变成醋海大风大浪,不让你娶新人就让我滚,想想新人还没进门,旧人先要滚。
妙姐儿跌跌撞撞下榻来,克制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想一想儿子,此时还不能和朱宣就此反目。
怎奈回身来看一眼,朱宣又说一句:“滚出去。”
第一次受此待遇的妙姐儿心冷心伤心寒,撞到门上后认一认路,头也不回的掩面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