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偏心眼儿,你心里就只有孩子们。”
朱宣这话刚说过,外面走进来端慧和福慧,一起笑语:“说我们呢。”
朱宣一看就露出来惊奇的表情:“哎呀呀,我身后几时跟过来两个探子。”
端慧郡主走过来挽起父亲的手臂嘟起嘴:“果然这水一泼出门,就不再放在心上。”
福慧郡主挽起父亲的另一只手臂也嘟起嘴:“福慧还在家里呢。”
“找个日子一起往外面泼,”
朱宣这样说一句,即命两个孩子:“在这里陪着父亲,让你母亲先挑。
就不能背着你们干点儿事情。”
福慧先把父亲的手臂松开,走到母亲身边去:“福慧要是不在,母亲怎么能挑的好。”
这一个先就过去,朱宣转过脸来看看长女端慧,端慧郡主对着父亲笑眯眯:“端慧陪父亲。”
“你也去吧,别跟我装的好。”
朱宣携着女儿一起走过来,对着一盘子光华灿烂,朱宣和妙姐儿再相视笑一笑,有心背着孩子们自己亲热一下,这些孩子们跟的紧。
铺子外面停好马车的齐文昊和郑天楷一起走进来,在房外听到里面笑语声,齐文昊在外面拉一下郑天楷:“五弟,里面热闹呢,咱们是女婿,还是外面坐一会儿。”
“姐夫您是女婿,我呀,我是儿子,”
郑天楷对着齐文昊笑眯眯,姐夫什么时候亮相,都是贵气压人,郑天楷在今天吐一吐自己面对姐夫的自卑之气,笑容满面的郑天楷道:“我得进去,我不进去没人奉茶。”
齐文昊不让他进去,外面院子里有石凳子,上面铺着座垫,齐文昊带着郑天楷过来:“对你说个事儿,知道有人说你怕老婆吗?”
“先赶马车的可是姐夫。”
郑天楷笑容可掬:“这一点儿上,我向来是跟着姐夫学的。”
齐文昊一笑再道:“还有人说你贪图权势和富贵,说你文举中的也在几十名,战场上去过两次,怎么就是一个喜欢省力的主儿?”
这都是京里对南平王这个小女婿的传言,郑天楷嘻嘻一笑:“姐夫说话就是斯文,别人说我使尽手段把别的小将军都收拾了,最后才是我。”
齐文昊伸出手来在郑天楷肩头上轻拍一下,道:“你知道就好。”
房中又传来一阵娇笑声,两位连襟一起侧耳去听,细细分辨一下,齐文昊露出笑容来:“这是端慧,”
齐文昊站起来:“我们也去看看,岳父成天就想背着我们给岳母买些什么,既然搅了,我们也去要一样去。”
南平王起了兴致,带着妻子出来添件首饰,怎奈孩子们太多,防不胜防,今天看来是见者人人有份,不见的人也要有份才是。
自此朱宣带着妻子和幼女夫妻长居京中,携妻教孙,把一个一个的孙子亲手往军中送。
每送去一个,就觉得家门后继有人。
又是一年盛景,桂子结实,犹有桂香时,王妃雪慧一早起来往房中看一看,对着朱睿道:“外面喜鹊儿叫呢,可见这喜鹊儿也知道是父亲的寿辰。”
外面一株老树上,两只黑羽白腹的喜鹊正叫的欢。
朱睿走过来看一看,仍然是板着面孔,雪慧倒是心里过意不去:“你别再想了,父亲做寿,你只是板着脸让父亲也不高兴才是。”
“见到父母亲,我当然不会这样。”
朱睿这才稍缓和一下面色,听着房外丫头们道:“世子爷世子妃来给王爷王妃请安。”
朱睿把脸又板起来,雪慧推了他一下,小声道:“今儿大喜的日子,别惹父亲生气。”
世子朱贤娶的是鄱阳侯郭服的女儿郭氏,一进来看到父亲正在对着母亲瞪眼睛,母亲欠欠身子,朱贤也对着郭氏瞪瞪眼睛,郭氏也欠欠身子,这一对婆媳都不约而同的垂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