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也摇头,“大郎嘱托之事,某不知什么事,只怕不小,也不知要办多久。
你又失魂大半,身世往故,都不记得。
我等岂能留你孤身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东京城里?
况且两位秀才的麻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到时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不行,不行。”
陈广说道:“鹏举这些日子到处游逛,对东京城颇为熟悉。
且我这个弟子,心思机敏,学的拳脚枪棒足以自保,不如留他在二郎身边,多少有个照应!”
王彦一拍大腿,“好!
鹏举无非是个弓手,随便捏个名义就可注销。
待我等出城,去城北大觉寺,取了同袍的骨灰,回北京交差,再各处安顿好了,或告个假,或辞了官,再回东京来,相助二郎。”
“对,其余事不论,大郎对我等也有救命之恩,怎能让二郎一人扶棺南下!”
陈广也慨然说道。
“二郎,待大眼去安置好大父的骨灰,再来追随二郎。”
张猛也恳求道。
刘国璋想了想,转头问道,“鹏举,你可愿意?”
岳飞的圆眼闪着光,几乎照亮了小亭:“求之不得,我求之不得。”
商议妥当,大家便等天亮。
周禳把岳飞拉到一边,叽里咕噜说了好久的一番话。
“去疾和鹏举,年纪相仿,最谈得来。
去年去疾随师兄去北地,鹏举在家里茶饭不思。”
王彦看着两人,对刘国璋说道。
“去疾沉稳,年长半岁,少年老成。
鹏举跳脱,少不经事。
二郎,还请多多照拂他。”
陈广也看着两人,诚恳地请求道。
天亮了,城门大开。
刘国璋与王彦、陈广、张猛、周禳告辞,目送他们出了新郑门,消失在人群之中。
“二郎哥哥,我们先去何处?”
岳飞雀跃地问道。
“太学!”
刘国璋答道。
“了结丰诚、田琮两位秀才的事?”
“是的,趁着无忧帮暂时无忧,先把暗藏的那条毒蛇找出来。”
“二郎哥哥,去了太学就能找到?”
“打草惊蛇,太学就是那堆草!
好了,我们当下最先要做的,就是去吃早餐。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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