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呢?”
“我和池连溪住一个小区,跟他的车走。”
姜留岁感觉太麻烦他,犹豫道:“要不我还是打车——”
贺逾景直接双手推着他往前:“大晚上还在下雨,打什么车?我带你出来玩儿,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去。”
此情此景实在盛情难却,想着这样也更安全一点,姜留岁回头笑了下:“那谢谢了。”
贺逾景却不领情,极轻地哼笑一声:“谢什么谢,能不能别跟我这么客气?”
“……”
姜留岁试探地问:“你还清醒吗?”
在包厢里贺逾景被灌了不少酒,他喝酒不上脸,只看表面倒是没有任何异样,但这句话再怎么也不像清醒时说得出来的。
池连溪落后他们几步,没听见前半段,却被贺逾景这句话雷得不轻,真诚劝告道:“少发点酒疯,我不想明天在头条上见到你。”
贺逾景回头一昂下巴,语气看似平和:“我跟你车走。”
“?”
“如果上了头条,你也跑不掉。”
池连溪又好气又好笑。
姜留岁在这时打了个寒颤,他从片场下来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袖T恤,在包厢里没感觉,雨夜中却似有丝丝寒意入骨。
池连溪的外套就搭在手臂上,见状问:“你冷了?穿我的衣服吧。”
贺逾景却皱了皱眉,不等姜留岁说话,他把自己穿得好好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姜留岁身上。
灰色的缎面棒球衫上沾染了烟草味,和一点隐隐约约、却又无法忽视的香水气味,那味道温暖中带着一丝甜腻,像是干燥的白檀和香草混合散发的气息。
他又换香水了。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后,姜留岁愣了愣,有些没明白这是在唱哪出。
一旁的贺逾景干完这一切甩了甩手腕,朝池连溪睨了一眼,话却是对姜留岁说的:“你穿我的就行。”
池连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高了,硬生生从这一眼中看出了被插手的不悦,仿佛被打扰的野兽在圈占地盘。
“……”
池连溪站在原地,震撼道,“你今天的酒疯发得挺别致啊?”
意识到这就是之前说的酒品不好,姜留岁有些想笑。
比起一些骂骂咧咧动手犯浑的,这种毫无理由的任性举动都称得上可爱了。
知道不能和醉鬼讲道理,姜留岁没有拒绝,而是问:“你不冷吗?”
刚才外套直接搭在他身上,为了不让衣服滑下去,姜留岁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