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也不高兴了,“你这女子,为何如此歹毒?人说虎毒不食子,尤其是为母者,为了孩子连命都可以不要。
你却想要把亲生的孩儿弄残疾?只这番话,就该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美娘猛地抬眼,“大人,娄姐姐只是说几句气话,又没有真的伤害到谁,为什么要挨这么重的打?好象常人吵架,一个说要杀了另一个,难道就能断他个谋杀未遂吗?”
“闭嘴!
本官断案,不容你置喙。”
韩彻火大的扔下第二根签子,“打!”
娄得月被拖去挨打了,韩彻盯着美娘,拿起第三根签子,“林美娘,你私带汤药进了牢房,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就算是娄得月自愿,你也逃不开一个教唆罪名。
这板子,你也免不了!”
跪在地上的小姑娘,昂着俏丽小脸,乌眸中没有想象中的退缩与畏惧,反而愈发坚定。
“大人要打民女容易,但是娄姐姐该如何处置?是休妻发卖,来还债吗?”
“对!”
余家人齐齐道,“休了她,卖了还债!
二十两银子,卖!”
韩彻眸光一缩,捏着签子的手一紧。
这小狐狸,又给人下套了!
公堂内外,就听着美娘脆嫩的声音响起。
“大人,您都听到了。
余家要休了娄姐姐,卖她还债,二十两银子。
那就这么了结吧!”
郑飞扬捧着准备好的银子出来,又为难的看了美娘一眼,“大人,我,我能不能替她挨打?”
“回去!”
美娘冷声道,“公堂又不是菜市场,岂容你讨价还价?我犯的错,自然我承担。”
韩彻,韩彻反给堵得说不出来了。
看余家人盯着银子,露出贪婪之色,觉得要少了,小姑娘鄙夷道。
“这银子是我借来的,按行规,两分利。
还请大人作主,请娄姐姐也给我也立个借据。
五年之内,必须连本带利还清。
否则娄姐姐,你也还是要卖身还债的。”
挨完打的娄得月,死死咬着嘴唇,忍着疼道,“我,我愿意……”
余家人不作声了。
娄父却不甘心的问,“那,那债要是还完了,也该给我们爹娘一些吧。”
哈!
韩彻都被气笑了,“你方才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你若能将这覆水再收,自去管她要钱。
再敢啰嗦,板子伺候!”
娄父顿时脖子一缩,啥也不敢提了。
既如此,便当堂写下休书,退还庚帖,结清银子,这门亲事就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