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当年出轨赶我妈走,我妈会走到今天?”
垂下眼帘,陈釉细声问他:“阿姨好打麻将,不是和叔叔离婚前就开始了吗?”
不是吗?陈釉记得爷爷不止一次和她提起,自己后悔做媒的这桩婚姻的破裂,其实两个人都难逃其咎。
陆仲华自然是错的,出轨本就是是原罪;但王芝的责任也择不干净。
“她哪有那么多手术要做啊,都是唬人的!
不忙就骑车带着鲜衣去麻将场,三九天啊,那么大风,也不知道给他戴个帽子,小脸冻得通红,遭罪啊!”
“那时候她还没买电动车,就一辆自行车,后座位绑个小椅子,也不咋结实,我看着都害怕……好几回小鲜衣都坐在后面哭,哎哟,就这么要打麻将……”
“这人啊,甭管富贵贫穷,对上一代下一代都要负责……你自己造孽,受累的,还是他们啊……”
“你先回家吧,”
陈釉听见陆鲜衣冷冷地说,“我一个人走。”
陈釉极其恐惧这句话,在过去的几年里她追随着陆鲜衣的脚步,常常偷偷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生命中可有可无甚至偶尔有些多余的陪伴。
她喜欢他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向她的样子,又痛恨那样的目光,因为里面,只有习惯。
“你的珍珠奶茶,少糖的!”
李胜男把温热的杯子递到陈釉手里,坐到旁边的座位吃薯条,“嗯!
还是刚炸好的好吃!”
吸了一两口,陈釉心不在焉地把管子戳上戳下:“我晚自习都不想去了……”
“多大点儿事!
装个病让你爷爷给你请假!”
李胜男点子立马就来。
陈釉哀叹:“不行啊……有考试……”
“那不正好请假嘛,”
李胜男猛拍桌子,复又歪了歪头,“不过啊……你难不成以后都不去学校了,才能躲得过他吗?所以,这终究也不是个办法……”
把奶茶往旁边一推,陈釉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到桌子上:“都怪我冲动!”
“那也不是,你想啊……他爸早晚得知道吧?他妈这事,他还指望瞒着藏着吗?就咱们这小地方,今天一传十明天十传百,他爸总有一天会知道啊!”
陈釉难过:“可我感觉我好心办了坏事!
我本来想着能求助他爸找到阿姨的……现在看来叔叔似乎也没什么办法,这事要是他知道了……cao啊!
!
!”
李胜男手指点点她耷拉的肩膀:“你也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