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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车上的味道,我不会吸烟的。”
乔溦拍拍他的背,抱着他往房间里的床边挪。
“好了我们到床上抱,我现在眼睛干得有点难受。”
“眼睛怎么了?”
洛望舒连忙松开他,可缠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还没收回的打算。
洛望舒只好依着他躺到床上,直接被那人圈进怀里。
“累。”
乔溦躺在床外侧,把他揽在里面,背对着透进窗户的阳光合上眼睛。
洛望舒从他怀里抬起头,适应逆光后费劲地打量着乔溦的脸,心里一抽一抽地开始疼起来。
乔溦现在的气色不太好,只要仔细去看就能发现他脸上藏匿着不明显的憔悴。
眼睛下面有一圈暗色,洛望舒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绝对不是光线的缘故。
乔溦闭着眼睛,低低笑道:“调皮。”
“……你怎么……”
洛望舒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心口都揪着。
“暴雨,航班一直延误。”
乔溦低声给他解释。
“我怕最后取消,买了张火车票过来。”
洛望舒是学生,法定假期里车票有多紧张他最清楚。
乔溦说的是“买”
,可事实上肯定是抢来的。
“你在车上没睡觉?”
洛望舒心疼地摸摸他的脸。
“你先睡觉,别说了。”
乔溦听了,双臂收得更紧,沉默两秒云淡风轻地吐出两个字:“站票。”
洛望舒心头一跳,紧抿着嘴角把手放到他的腰上,称职地当起人肉抱枕来。
乔溦来的那天是国庆头一天,正是人挤人行李叠着行李的时候。
洛望舒大一时国庆就没回家,被室友撺掇着一起旅游。
那个时候的机票太贵,四个人只能坐火车过去,艰难抢到三张站票一张坐票,到了火车站就傻眼了。
从排队检票到排队上车几乎都是被后面的人挤退上去的,火车车厢的桌子上堆满了瓜子壳和零食包装,空气里什么味道都有,汗味脚臭味,还有盒饭和泡面的味道,通通混合在一起,辣得人眼睛都疼。
最重要的是,太挤了,实在太挤了,偏偏还有乘务员推着小车从人肉堆里再钻过去。
八个小时的车程下来,四个人差点被去了半条命,回程时直接坐了飞机,捂着钱包心里哗哗地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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