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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挚看着她眼睛里的自己,脸腾一下就烧起来了,他瞬间扭过头,把额头抵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紧紧闭上眼睛。
馒馒眯眼看着他的反应,忽然抽身而出,她伸出小舌头轻轻舔过那里被她咬伤的小孔,这下沈挚又开始颤抖了,双腿像猫尾巴一样小幅度动来动去,剩下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方向盘。
怎么会这样……只是被咬了一口而已,为什么……
裤裆里起了反应。
馒馒舔了几口,离开了他。
受血族唾液影响,他手腕上伤口已经止血,“过一夜就会好的,这种伤好的很快。”
她随手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拭手上残留的血迹和唾液,沈挚整个人像是坐了趟云霄飞车,无力的瘫软在驾驶座上。
他额头出了绵绵密密的细汗,在窗玻璃的反光里的看着那个替他收拾的女孩。
她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手腕上残留着两个血洞,已经渐渐发棕,有要结痂的迹象。
他用手摸了摸,麻麻的一点都不疼。
“为什么不咬脖子?”
沈挚闷闷的问。
馒馒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重新焕发活力,她侧着脑袋肆意观赏他的表情,忽然伸手点了点他的下唇,“因为,你会受不了的。”
他原本没听懂的,忽然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耳朵又一下子滚烫起来,沈挚猛地偏过头躲开她的手指,咬牙切齿。
“你、你像这样咬过多少人……”
馒馒一滞,见他捏紧了拳头低垂脑袋,“你原本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没有这次,你永远不会告诉我你的身份?”
看着他的表情,她原本还存着的一点玩笑的心思忽然也没有了,馒馒开始整理自己乱糟糟的衣服,将散开的纽扣扣上,光着的脚踩在车垫子上,沾染了些尘土。
“有鞋子吗,我脚疼。”
沈挚一愣,扭头就看到她赤裸雪白的脚丫,嘴角一抿,一声不吭的下了车。
他在后备箱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用的东西,掏了掏兜,抽出一条手帕。
他盯着那条手帕看了一会,没什么表情,然后忽然手一动,将其撕成了两半。
“小心点,不要走石子路。”
馒馒有点出乎意料,他竟又走了过来,半跪在车门边,抓起她一只脚踝放在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在她足心缠上手帕。
他目光专注,在裹完第二只脚以后,却没动作了。
馒馒试着抽回脚腕,他却抓着不放手。
两个人就又这样安静下来,天色渐晚,身边吵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对不起。”
她疑惑的看他。
沈挚羞愧的闭起眼,“白天广告牌掉下来的时候,我……”
他像是在权衡要说的话,“我不想要女人保护我。”
我希望是我能保护你。
“我不是女人。”
她忽然打断他,沈挚被噎的一窒,手指又捏的紧了些,“是啊。”
“你早就拒绝过我了,是我……”
他肩膀垮下来,“是我自己。”
馒馒默不作声看着他心理斗争,有点心疼,又有点无力。
早知道你们之间有巨大的鸿沟,你又何必要拉他下来,现在看到这样的局面,是你的放纵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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