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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筱愣在当场,她的脸先是红透了,旋即又迅速退去,变成苍白一片。
他们每次出来都是段默言定好了地方,从来没让他们掏过一分钱,说实话,要他们掏他们也掏不起。
她也说过作东请段默言吃饭什么的,但冉辉说他一定看不上他们选的地方,并且段默言也总是以下次推托。
是不是因为这样,段大哥认为她的举动太过矫情了呢?其实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作女了?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冉辉十分难堪,他觉得他的自尊被踩到了脚底下,甚至想立刻离开这里,但他又非常明白,如果自己拉着萧筱走了,也就意味着他们与段默言玩完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
段默言冷冷加了一句。
终于不欢而散。
回到学校的冉辉不由埋怨起萧筱来,“笑笑,段哥那样的人,钱多的没地方花,一千两千对他来说算什么?就是几张纸!
再说他是一番好意,你不仅不领情,还把别人给惹生气了,结果还弄得我们自己难堪,何必呢?”
常常带笑的甜美脸庞没了轻松自在,萧筱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双手紧压着双肩包的带子,低着头快步向前走。
冉辉踢了一脚旁边的铁栏杆,“啧”
了一声,跟在她的后面。
萧筱没有回宿舍,而是绕了一个圈走到操场外围的走廊上坐下,半天不说话。
冉辉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实在忍不住,粗声粗气地叫了一声,“笑笑。”
“……是不是这就叫所谓的差距?”
沮丧的声音自低垂的头颅传出,“圈子?阶级?”
门当户对,上流社会,平民阶级。
以前她不认为钱会影响什么,朋友的钱是朋友的,只要有心,不同圈子的人依旧可以成为好朋友。
可是现实给她上了一课,没有实力相当的资本,甚至连吃饭的地方都不一样。
她以为她可以和段默言平等地来往,但是实际上从一开始,他们就处于依赖的地位。
她不明白,现在她也不知道她的坚持对不对,不知道自己是坚持原则还是显得小家子气,又或者对段默言来说不接受他的好意比花他的钱更令他不悦,她现在什么都想不明白。
“笑笑,”
冉辉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要明白,这个社会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平等。
就算是在家里,还有辈分的区分。”
萧筱沉默了半晌,“意思就是段大哥就像家里的长辈,你再怎么想跟他交朋友,但还是要尊重他的辈分,我们之间始终是有隔阂的是吗?”
所以他们应该像个小孩去讨大人的欢心?
“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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