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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样的高度上,人们总是分外亲密,无论是哭是笑都不想松开彼此的手。
正如天高路远,结伴一起总归更安心。
贺兰山闻着余鱻的味道,悄悄贴余鱻更近了点。
如果往后的路也能一起走就好了,但可惜不能以这般亲密的姿态。
“其实刚才开车上来时我有点后怕,后悔带你来了。
”贺兰山说。
余鱻:“怕什么?”
他皱着眉回忆:“我就在想,这路这么陡,那么高。
”
“就我这车技,万一出意外怎么办……我无所谓,可你怎么办?”
余鱻:“……”
穿鞋套在这走其实挺滑的,此时余鱻一个不慎拉着贺兰山跌倒在地,滑出去一段距离。
心惊肉跳的贺兰山没有去扒栏杆,而是赶紧跑过来抓住余鱻的手,刚够着,又一屁股摔在地上。
然后世界消失了。
天光云影共徘徊,他背靠着玻璃护栏坐着,余鱻跪趴在他身前,俯身吻住了他。
很久以后,他依然记得这天他出酒店时跌了一跤、早餐吃了三屉包子四根油条、开车连遇八个绿灯、在景区买水时老板找了五块……这天的记忆因这一秒亲吻而变得格外清晰。
他记得这日所有事,唯一忘记的是这几秒世界的模样,它像是从磁带里被洗掉了。
余鱻吻得失控,贺兰山向后缩一点,他便深入攫取更多。
地面随着动作微微摇晃,他们却早已忘记自己身处“凶险万分”的空中悬廊。
分开后,余鱻用袖口帮贺兰山擦了下嘴,牵着他起来,热烈暧昧的气息还留在山风中。
路人们纷纷侧目。
贺兰山被又亲又咬,嘴唇都破了。
余鱻的味道还留在唇上,这是他从未闻过的——它缠绵而危险,让他感觉自己赤脚步入了满是繁花绿植的异国庭院。
一头浑身腥臊的野兽正守护着酒池。
丁香醉人,醇厚的雪松味与酒香彼此挑逗,他一不小心踩空跌进池子,野兽也随即扑了上来。
站起来后余鱻把他拉进怀里,久久没有出声。
胸口相贴,贺兰山能感觉到俩人的心跳几乎一样快。
他有点喜,有些慌,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侥幸地想,会不会之前弄错了,余鱻其实是弯的?那这个吻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胡思乱想被路人的话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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