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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退烧药,”
看尚诚犹豫地拿着白色药片,周屹天就拿起药盒给他看,“一天吃一片就可以了,以后生病了,就自己去药店买吧。”
“是……”
尚诚就着矿泉水吞下药片,点点头。
“喂,脏死了,别拿衣袖擦嘴巴。”
肩膀瘦削的男人,竟拉起西装衣袖擦拭湿润的嘴巴。
“用纸巾。”
真是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的男人,周屹天抓起床垫边被踩扁的纸巾盒,抽了两张。
“哦,谢谢。”
尚诚很有礼貌地点头,但是用过的纸巾直接丢在床上。
周屹天有种全身脱力的感觉,虽然男人的气质和黎荀有几分相像,可更多的地方是截然相反。
黎荀很爱干净,做事一丝不苟,人也很细心,从这个男人身上,周屹天只看到这几个字:邋遢,迟钝,缺乏常识。
“你的房间还没整理好吧?”
从昨天到现在,男人应该没有时间整理行李,周屹天说道:“你就先睡我这里吧,吃了药,睡一觉,烧就能退了。”
尚诚毫无异议地点头,周屹天就转身去打扫房间。
尚诚在床垫上躺下,由于枕头都被扯坏了,他就垫着自己的胳膊,紧紧地蜷缩起身体,睡着了。
周屹天从凌乱的地板上一件件捡起衣服,丢在洗衣篮里,没被撕坏的书,《福尔摩斯侦探小说》、《三角函数题集》等,收起来放在整理箱里,最后捡起零落的日用品,摆在浴室里。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只剩下扫地和倒垃圾了。
周屹天看着一地的碎片,还有浴室里的碎玻璃,皱了皱眉。
“吱啦!”
扫帚一动,碎片就发出刺耳的声音,周屹天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尚诚,男人正熟睡着,胸膛平缓地起伏。
“真会享福的家伙……”
周屹天碎碎念,能吃能睡,而且衣服还是穿得那样整齐,今天的气温是三十六度,房间窗户朝西,很闷热,男人却连一粒钮扣都没解开。
周屹天背着阳光,在床垫边蹲下,细细地注视着男人沉睡的脸,他的脸颊白里透红,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嘴唇微微翕动,是火焰般的红色。
周屹天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汗水是凉的,身体已经不那么烫了。
周屹天一手拿着扫帚,有些走神地看着男人的睡脸,在尚诚嘴里嘟囔着什么,不安地呓语的时候,周屹天弯低身子,吻住了他的嘴唇。
心里乱七八糟的就像这一地的瓷片,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他的私生活确实放纵,可是,当他亲吻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紧张。
彷佛做了什么错事,心中竟然有罪恶感,周屹天的眉头拧得紧紧的,想把乱成一团的思绪理清楚,他想到了黎荀,想到了他那冷血的父亲,可是这些都没能帮助他平复心情,太阳穴反而抽痛起来。
“唉!
不管了!”
周屹天烦躁地搔了搔脑袋,感觉打一场拳击下来,都没有这么吃力。
周屹天站起来,发泄似的发出很大的噪音清扫地上的碎片,就像刀片刮过黑板时的声音,让人背脊起毛。
由于药效,尚诚依旧熟睡着,被折磨的只有周屹天而已。
尚诚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小时候,母亲发疯般打他的场景,皮带打断了,就拿起凳子砸他,由于画面太骇人,他一下就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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