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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为难,就算了,弟弟别忘准备份大礼给姐姐庆生就好!”
曹颜喝了口茶,笑道。
曹颙回道:“确实有些为难,姐姐要用林下斋宴请各家闺秀,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里侍候的都是仆妇小厮,没有丫头,这点多有不便。
到时候还要姐姐调度,安排足够的人手过去侍候才好。”
曹颜本已绝望,听了此话,眼睛发亮,不由多了几分担忧:“弟弟,会不会太麻烦,若是没人肯退订,也不要勉强,不要坏了林下斋的诚信,姐姐另外找地方宴客就是。”
“没什么,明儿我去林下斋找曹方商量下,最迟不过五、六日,姐姐放宽心,准备宴客就是。”
曹颙随意回道,心里却很庆幸。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忘记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中国都是个讲究人情关系的国家。
林下斋那里的订餐,每五日就空一天,就是为了应付各种关系户的,当然讲情的人面子要大,关系要硬,而且订餐费还一文不能够少。
曹颜还好,作为姐姐开口了,为了哄小姑娘高兴也要应下来。
兆佳氏那边就算了,自己的店,怎么能够允许别人用来做人情拉关系。
卖力不讨好的事,曹颙这种懒人是绝不会做的。
西府,兆佳氏回到府中,满脸不快,连小儿子曹頫撒娇都懒得理会,叫奶妈抱下去安置。
曹荃回到房中,见妻子如此,很是不解,问道:“怎么不痛快了,老太君又敲打你了?”
兆佳氏“哼”
了一声,埋怨道:“老太太真是偏心,满眼睛就一个大孙子,哪里还看得见别人,说都懒得说了!”
曹荃与老太君虽不亲,但是心里恭敬,不愿意说她是非,没有接话。
兆佳氏心有不甘:“林下斋有三丫头的五分干股我也认了,毕竟是颙儿的救命恩人,又上了咱们家的族谱,可有那顾家小子何事,竟也分得五分干股,仇人恩人一般对待,他以为自己是菩萨?傻子似的!”
见丈夫还不吭声,又道:“既然人人有份,为何咱们西府只有颍儿与颂儿的,却没有硕儿兄弟三个的!”
自从曹颍与曹颂每月从林下斋分来每月五六百两银子的红利后,兆佳氏这话就没少唠叨过,曹荃没听过十回,也听过八回,并不在意,只是见妻子又旧话重提,有些好奇:“怎么想起说这个,不是没到月中发利钱的日子吗?”
兆佳氏叹了口气:“是崔府丞太太发话呢,想要在林下斋摆席请客,我在老太君那里说了,你那侄子只当没听见,眼睛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位婶娘。
真是的,颍儿与颂儿有林下斋的一成干股,算是那里的小东家,让林下斋挤出一日来给崔家又有什么!”
曹荃看着兆佳氏,似笑非笑的道:“颙儿是不是菩萨我不知道,但却绝不是傻子。
谁说颍儿与颂儿有林下斋的干股的,不要忘记他说的可是红利,给几个兄弟姊妹添零花钱的,可从来没有提到干股不干股!”
兆佳氏睁大眼睛:“竟是如此?”
曹荃点了点头:“而且还有期限,到颍儿他们几个婚嫁止。
做兄弟的,当然没有给成亲了的姊妹兄弟分零花钱的道理。”
兆佳氏“啧啧”
道:“没想到颙小子还有这份心机,那又如何,如今又没分家,就是再赚钱也是曹家的产业,总要归公吧?”
“是曹家的产业,但也是颙儿自己的产业!”
曹荃道:“咱们这个侄儿不一般,那样大的摊子,都是用尽自己房里的珠宝古玩典当下来置办的,半文钱都没动用公中的,还打着给老太君做点心的旗号,里子面子都赚到了。
大哥也好,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好,谁敢算计林下斋,还要脸不要!”
兆佳氏皱着眉:“每月五分红利就是五、六百两银子,全部红利就是一万上下啊,一年下来十二万打不住。
一家店就顶外头十来家铺子的利,就这样便宜了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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