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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欺人太甚,暴力因素尚未退却的柳瑛捏着拳头回转身便要招呼上去,思及女尊社会背景,欺负男儿家未免要遭人耻笑,只得生生刹住车,一把推开粘在谢芳尘身上的莲月,将她拽起来往外拖去。
轿子停在谢府大门外,柳瑛瞅了下她鼻青脸肿的模样,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吩咐轿夫直接抬回了落霞山庄。
将人安置在后院竹楼的客房,又替她涂了金创药,柳瑛提着灯笼慢吞吞的往前院走去,夜风一吹,酒意上涌,脚下便有些酸软,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自认是个极为淡定平和之人,却没想到今夜竟对谢芳尘动手,果然人的潜能无极限。
撑着身子爬上二楼,刚一进门便摔趴在地板上,苏昕络黑着脸将她提起来丢到床上,没好气的斥责道:“倒是本事,叫你去帮忙劝解,结果把人打成这副模样,回头大舅舅问起来,叫我如何交待?”
“温情让人沉沦,疼痛让人清醒,没准明儿一觉醒来,她便想通了也未可知。”
柳瑛伸手抱住他胳膊摇了摇,鼻子抽了抽,清香扑面而来,她使劲将他往床上一推,翻身压上去,寻到那樱色唇瓣便亲了上去。
苏昕络脸色涨红,连忙别过头,用手推开两人距离,嗔怒道:“你发什么疯?唔……”
尾音消失在柳瑛嘴里,微张的唇如同等同蜜蜂采摘的花朵,引诱着她亲吻吮吸舔咬,然这花朵太过脆弱,几次三番下来便红肿不堪,她舌尖化作探险的旅人,滤过边界锋利的障碍,钻入他神秘的地带里,细细描绘每颗精致圆润的贝齿,再化身翻云覆雨的狂龙,与他的香舌胶合到一起,调拨逗弄,一点点将他潜伏的欲望撩拨起来。
苏昕络扭动下燥热的身子,主动揽上她的背,下身肿胀的欲望轻轻蹭着她的大腿,嘤咛中期待想要更多,却发现她迟迟未曾再有动静,睁眼抬头一看,竟是已然沉睡过去,他在黑暗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辗转良久方才入睡。
第40章
第二日醒来柳瑛便有些后悔,本意是去劝人,结果人没劝到还上演了一番全武行,她快速的洗漱一番,飞速的往后院客房奔去,打算先同谢芳尘道歉,再顺道提一提表弟的事情,方能对得起大舅舅一番嘱托,结果到得那里一瞧,人早已不在。
她懊恼的捶打了下脑袋,也没顾得上跟苏昕络交待,便乘马车赶去谢家,正经的递了名帖,守门家仆倒也没耽搁,一路小跑着进去汇报,没过多久便又返回来,说是三小姐一早回府后便将自己关进祠堂,莫说见客,就连病倒在床的谢丞相都没去瞧上一眼。
碰了一鼻子灰,柳瑛悻悻而归,因自知理亏,大舅舅来府上探听消息时便推苏昕络去打发,自己跑去后院小楼躲着,直到三日后被告知谢芳尘已然完成纳征之礼,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垮下紧绷许久的肩膀。
沈子祺成亲,作为娘家人的苏昕络少不得要去帮忙。
原本女眷只须傍晚时分前去赴宴便可,但柳瑛闲来无事又兼对古代婚礼好奇,天不亮便爬起来侯着,苏昕络对此哭笑不得,抬手将她拽上马车。
大户人家成亲仪式极其繁琐,光新郎梳妆一项就花去大半天工夫。
先是用五彩棉线绞去脸上汗毛,称为“开脸”
,开脸人须是父母双全儿孙满堂的全福之人,无奈遍寻苏沈宋(二舅舅妻家姓宋,前文“痛打登徒女”
那章曾提及过。
),竟无一人符合条件,只得请来走街串巷专作此生意的货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