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该知道的早都知道的差不多,毕竟也是要成年的年纪。
陈就和冬稚,一个强装镇定,一个当做没听到,竭力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试图屏蔽不该听的东西。
冬稚到底也是个女孩,不可能全然无动于衷,眼神只在屏幕和旁边水果饮料上来回,尴尬地不敢往陈就那边去。
而陈就,板着个脸,看似没有半点异状,可那发烫的耳根和眼底飘忽不自在的神色,仔细一看,将他出卖得彻底。
电影画面再转。
隔壁也进入新阶段,细□□声只有一个音节,渐渐变得高昂而短促。
光是听已经能想象得到那频率。
“……”
“……”
陈就脸发烫,手摁上座椅边的按钮,将电影音量加大。
一格,两格,三格……保护听力的设置,音量有上限,盖不住对方的表演。
来私人影院是因为私心里,陈就想和冬稚两个人待一会,电影院人多,这里只有两个人,气氛也不相同。
但没想周全,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情况。
陈就正不自在,冬稚吸了一口气,忽地侧身,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他一愣,冬稚捉起他的两只手捂在自己耳朵上。
他低头看,能隐约看到贴着自己怀抱的那张脸,眼睛紧闭,眉头皱得死紧。
“……算了。”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宽慰,“忍一忍。”
她往他怀里蹭,陈就用手臂抱着她的脑袋,揽着她的背,轻轻拍。
他不知道冬稚听不听得到,他其实心跳得无比快。
如果她抬头,或许会看到他发热的脸颊,红得并不正常。
身体里每一条血管仿佛都是干涸、烧灼的状态。
用力抱紧她一点,她身上清淡的沐浴乳味道随着呼吸进入身体,这样才勉强将那股燥意压制。
陈就没有对冬稚说过,也羞于启齿。
从前不明心意,后来隐约察觉自己的心理,再到后来因为她而彻底挑破。
他开始感觉自己暗藏着、压抑着的某种卑劣、执拗的情绪在疯狂生长,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注视着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热切,甚至有时候自己都惊讶。
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此刻抱着她,或者像每一次抱着她,他有无数种冲动,又无数次平息下去,他想要将她揉进骨头里。
谁都不能碰,谁都不属于,只有他。
揉进他的血管骨缝,彻彻底底只属于他。
然后她的一切、她的全部,就连她的呼吸也要统统占有——
他好像开始有一点不受控了。
……
萧静然从朋友儿子的婚礼回来,已经是快要开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