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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今年潜心苑竟然住了人。
住谁不好偏偏是阿黎,上一刻薛琬之还高兴着她就要下山了,下一刻便发现她跟太子竟然近在咫尺,心中的嫉妒可想而知。
寺院中虽然来了不少贵女,其实身份都差了一等,真正的天之骄女,打小便被教导着礼义廉耻,她们再倾慕太子也断不会舍下脸面追到此处来,薛琬之是一向不服家人的管教,前两年她年龄还小,家人没发现她的心思,就没怎么管她,今年知道她的小心思后,她爹气的差点要打断她的腿,偏偏她娘又拼死护着,最后还是被她跑了出来。
她千辛万苦冒着被她爹打断腿的风险,跑了过来,没见到太子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得知有人住在了他身旁,薛琬之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压下心头的嫉妒,没有冒然去找阿黎,而是让人先调查了一番。
得知是一位小和尚找太子求了情,阿黎才得以住了进去,她心头的嫉妒总算消下去一些,其实女子之间都有一种微妙的感受,之前娄珍阳同样喜欢太子时,薛琬之从未把她放在眼底过。
现在见了阿黎,也不知是她太过漂亮还是气质太过出众,她莫名有些在意,本能地不想让她与太子过多接触。
薛琬之思索了一番,想到一个好计策。
第二日,寺庙中又来了找不到住处的人,她见了后便将自己的住处让了出去,又特意趁那位小和尚过来时,说了一下自己没有住处的事,想让他帮帮自己。
小和尚不愿意帮,当时就想走,薛琬之塞给他一两银子,说事情办成后,她愿意再给他十两,在她看来一个小和尚肯定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既然会帮阿黎求情,必定也会帮她求情,谁料这小和尚却冲她扮了个鬼脸,直接将银子丢到了她身上,撒腿便跑了,可把薛琬之气得够呛。
计划落空后,薛琬之便去了阿黎那儿,想走感情线,套一下近乎,她过来时,阿黎正在抄写祈福的经文,听到丫鬟的通报,阿黎微微一怔。
紫荆附在阿黎耳旁道:“姑娘,我总觉得这位薛姑娘热情的有些过分,明明前两次见我们时,爱答不理的,今日却对我都格外友善,您要小心着点。”
清楚阿黎不喜欢丫鬟们在背后议论主子,紫荆只是提醒了一下,也没有说太多,阿黎微微点头。
潜心苑是个两进的院子,分前院和后院,阿黎住在后院,待客的地方在前院,阿黎便直接去了那儿,房间内只有一张主桌,几把太师椅,此刻薛琬之已经坐了下来。
今日阿黎穿了一身雪白色的衣裙,乌发垂直腰间,她身姿曼妙,五官精致,款款走来时,愈发像个小仙女,薛琬之眼底闪过一抹嫉妒,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才拼命压了下去,“妹妹找到了住处就好,听说住处已满,你不得以离开时,姐姐别提多担心了,现在你总归是有了住处,真为你感到高兴。”
紫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初她幸灾乐祸的眼神,别以为她们没看到,当时她连句话都没有,直接便带着丫鬟去了自个的住处,现在知道太子住在隔壁,却又跑了过来,紫荆自然清楚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心底也有些不屑,骄纵无礼,又不知廉耻,哪有贵女的做派。
阿黎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接话,经过两次相遇,阿黎对她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此女的品行并不可深交,又听她拉了拉关系,阿黎才道:“姐姐所来何事?我一会儿要去上香,姐姐若是有事,但说无妨。”
薛琬之脸上的笑微微一僵,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想赶她走!
阿黎等会儿确实得出去上香,见她误会了,也没解释。
薛琬之咬碎了牙,才压下心中的怒火,笑道:“既然妹妹有事,我便直接说了,虽然住房已满,最近却仍旧有不少人远道而来,今日来了一位夫人,我见她身体有些不好,怕她刚来就回去身体吃不消,便将住处让给了她,本来我是想直接下山,离开前却有位小僧告诉我,他帮着向太子求情后,太子允你住在了此处。
我今日若是回去,改天还需要再来,这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潜心苑一共有两进院落,多我一位也不算多,妹妹既然已经住了进来,不若收留一下我吧。”
昨个还说他们姑娘心思不纯,今个自己却跑来求人,紫荆心中越发鄙夷,怕阿黎心软同意,她的耳朵连忙竖了起来,想听听姑娘怎么说。
阿黎瞧着绵软无害,心中却自有一杆自己的秤,也不愿意给小师傅添麻烦,脸上便多了一抹歉意,“姐姐这次只怕找错人了,若非小师傅求了半天,太子殿下估计根本不会同意让我住进来,我又哪有资格收留你?你若实在不想离去,不若去问一下太子,他若点了头,我自是扫榻欢迎。”
几句话将薛琬之堵的死死的,她刚刚来时,自然动了这个心思,可是太子的面又岂是那么好见的,外面有两个侍卫牢牢把守在门口,她刚刚说了好几句讨喜的话,他们却只有一句,太子有令,不许任何人靠近竹溪园,否则格杀勿论,薛琬之又岂敢乱闯?
她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才压下心中的难堪,勉强笑道:“太子的人估计不认识我,刚刚我一靠近,他们便拔了刀,妹妹刚搬着东西住进来,两位侍卫说不准对你们还有印象,你若是真心拿我当姐姐,不若就帮忙问一下吧,我也是出于好心才将房子让了出去。
若是无功而返,多折腾人。”
想到她终究是帮了一个人,阿黎多少有些心软,抿唇道:“那我便让丫鬟去问一下吧,成与不成却不是我能决定的,姐姐不要抱太大希望。”
薛琬之面色一喜,连忙道了谢,望着阿黎也觉得顺眼许多。
太子的性子让人十分捉摸不透,阿黎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答应,既然已经应了下来,她便派紫荆跑了这一趟。
没一会儿紫荆便回来了,道:“姑娘,太子殿下让您过去一趟。”
阿黎微微一怔,“让我过去干什么?”
“太子殿下不喜生人靠近,说让您住进来已经属于破例了,不过既然你求到了他身上,他也不是那等无情之人,说愿意给您一个机会,您陪他下上一盘棋,若是赢了,便让薛姑娘留下来,若是输了,就别再提此事了。”
薛琬之连忙催促道:“那还等什么,你快去呀。”
薛琬之自认在贵女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太子对她肯定有印象,同样也想让她住进来,不然为何不直接拒绝?反倒提起了下棋的法子,她觉得太子之所以这样不过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毕竟若是轻轻松松就让她住了进来,万一又有人来求情该如何是好?
再次破例吧,人多了难免有动静,不破吧,之前都破了两次了,多少显得一碗水端不平,他虽然提出了比赛的法子,到时直接输掉,不就可以让她住进来了?
薛琬之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心底像冒了泡,咕噜噜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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