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错怪臣了,臣近日忙着理家事,还真的没有把心思放在政事上,还望皇上莫怪。”
怡亲王一脸的诚恳,燕骁算是信了八分。
“不怪不怪,朕要告诉你的是,魏国大败,魏皇已自尽。
现在急需一位朕信任且在朝中有威信之人去魏国驻守。
凡是要驻守新夺贼地之人,朕本应该封他为王的。
因你本已是怡亲王,所以封号上并无变动,但是俸禄会加倍。
八叔为侄儿代劳去守魏地,朕在此先行谢过。”
怡亲王闻言赶紧离座,来到燕骁面前拜了拜,“微臣能为南燕效力,自当全力以赴,哪里还需皇上谢。
皇上如此威武,如此快速将魏国一举拿下,真是可喜可贺啊!”
“攻下容易,掌控则难,所以接下来就靠你来治理魏地了,魏地乃方圆千里,人口密集,百姓富庶。
朕不想看到因此战而使民不聊生,望两年之内能看到魏地蒸蒸日上,且接受南燕,以做为南燕人为荣。
此任重大,交付于你,也望你别过于忧虑,尽心为好。”
“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怡亲王领命后,燕骁让他再次落座,再聊聊家事。
怡亲王也问起他的妻妹蒋蝶儿在后宫如何,其实他知道个大概,只不过想知道皇上的态度。
燕骁顿了一顿,道:“蒋婕妤进后宫不久,朕对她了解甚微,近来政务繁忙,且有战事,无暇顾及她。
待空闲下来,朕定当让她来跟前伺候,还望八叔莫忧。”
“她如今是皇上的女人,自当凡事都要听皇上的。
微臣担忧的是,她向来性情外露,不懂得收敛,还望皇上海涵,不要太被惹恼。”
“朕倒觉得这是她可爱的一面。”
燕骁随口这么应着,其实他很想问一问取怡亲王是否知晓孟太后与魏皇的情事,还有与先帝之间的瓜葛。
可是又不好直问,毕竟怡亲王现在不是把他当侄儿看待,而是当皇上看待,这几年生疏不少。
“八叔,朕时而感慨先帝壮年驾崩,太后又因孟家遭遇不测而突然薨逝,留下朕独自撑江山。
朕在缅怀之时,偶尔会觉得这些事有些蹊跷,可是又找不出缘由,不知……?”
怡亲王闻言色变,但只是在刹那间,随即恢复平常之色,拱手道:“先帝当年虽然身强体壮,但后来经太医诊断,确实有隐疾。
太后挂念先帝,忧思甚重,又恰逢孟家遭此大祸,搁在谁身上都会承受不住。
还望皇上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他们这是去了极乐世界,您当尽心于国事才是。
忧思过重,伤了龙体,可是会动摇国本的。”
燕骁默不出声,他知道,他和怡亲王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亲密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