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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司徒岭身边的小太监,不是什么隐秘事,也不需避讳人。
只一句话,又走了。
“林大人,王爷让奴才来通报一声,启程之日定在了三天后的晌午。”
林砚的好心情瞬间消散了个干净。
司徒岭要走了,就代表他也要走了。
这一去,父子兄妹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林砚哪还有闲情卖弄香囊?
林如海也是,气氛一时静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林如海叹道:“你此番上京,恐不会再回来。
玻璃,望远镜,哪一样不是能席卷全城风浪之物,你处在此中,其凶险可想而知。
我……”
林如海顿住,连声色都变了,竟有些说不下去。
片刻后才平静下来,接着说:“我本有许多顾虑,这阵子不论什么事,总想着说给你听,你知道的多一些,日后在京里也更能懂得如何处理。
但见你在诸事上嗅觉敏锐,洞察分析样样不差,倒也十分欣慰。”
林砚听得很不是滋味,跪下来,“父亲,我错了!”
如果不是他非得一头扎进去,林如海又何必这么为他担心?
林如海沉默良久,没指责,也没让起来。
这情形叫林砚很是心慌,他硬着头皮抬首去瞧林如海的面色,试探着扯了扯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撒娇:“爹,我腿疼了!”
这才跪了多久就嚷着疼了?
林如海冷哼一声,却也知他故意如此是为了缓和他的情绪,到底还是亲自将他扶起来,一把抱在怀里,还没等林砚回过神来,却又松开了,摸着他的头感叹:“长高了!
都快要赶上爹了!”
“我就是长得再高再大也是爹的儿子,爹不也一样打我骂我吗?”
还惦记着打了他呢!
林如海哭笑不得,无奈摇头,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这里头是京里宅子的房契地契。
林家传信用的两种火漆,红漆封口为寻常使用,黑漆为隐秘重要之事使用。
林家虽在京里经营不多,却也有那么三四个眼线,这些年都是林槐在打理,老宅也是他守着。
往后你在京里,他自是事事都听你的。
你若有什么都可吩咐他,他若办不来,你便去沈家。
凡事多思多想,多与老师商谈,不可莽撞。”
林砚难得的乖巧,一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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