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你这般高兴?”
春分眨了眨眼睛,“姑娘还不知道吧。
奴婢也是听出府采买的妈妈说的,京里都传开了。
先前皇上下旨申斥霍县主,可偏偏霍县主还不肯安分,南安郡王气得狠了,将她一顿好打!
娇滴滴的姑娘家,便是有错,大多也不过训斥几句。
最多罚打个手心。
可这南安王爷却是直接挥得鞭子。
他又是从武的,力道大得很,这下霍县主可有的受了。”
沈沅疑惑,“南安王家虽然现今已成了京里的谈资,却到底还是王府人家,这等姑娘家的丑事,如何这么容易叫人嚷出来?”
“姑娘也不想想这伤得有多重,南安王家请了三回太医,又遣人寻了回春堂的孟大夫去。
如此大的阵仗,哪里还瞒得住!”
沈沅点头,算是明白了。
这便是跟红顶白。
倘或一个月前,或许太医和大夫还会帮着遮掩。
然如今皇上亲下圣旨斥责,在京中还是独一份。
南安王家的威吓也便不那么大了。
更何况,太医隶属太医院,南安王寻常动不得。
孟大夫虽无这等优势,在京中却也是名声响亮。
大约是还嫉恨着霍灵伤了她,春分听得这等消息,自是幸灾乐祸,面上一片喜色。
沈沅倒不觉得如何,唤了春分寻了她的绷子绣线来,“还有,拿我前些日子新得的那个兰花样式的花样子。”
春分应了,将东西取来,笑道:“姑娘许久不拿针线了,怎么这会儿想起来做绣活?这是打算绣什么?”
“我想做个扇套。”
沈沅说着,手上却忙活没停。
春分一听便明白了,“奴婢晓得了,姑娘这是给林公子做的。
只是难道不应该是香囊,更显贴切?”
沈沅被戳穿了心思,面上微红,有些羞涩,却并不娇怯,回头瞪了春分一眼,言道:“你没瞧见师兄腰间总挂着香囊吗?”
春分皱眉挠头,“奴婢没注意。”
沈沅笑起来,“之前不知道是猫是狗,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最近换成了梅花。
可便是好容易能瞧出是什么玩意儿了,针脚也稀疏粗糙的很。”
春分噗嗤一笑,“那岂不是连咱们院里的小桃子都不如?”
小桃子不过十岁,才入院里针线房学习不过两年。
手艺可想而知。
“那你可想过,既然如此,为何师兄还日日带着,宝贝得很!
他若是想要精致的,随便寻个丫头,七八十个还不轻易能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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