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吹胡子瞪眼,“没出息,让你插嘴了吗?让你跟着去见识见识,往后你入了工部也知道该怎么和那位相处。”
贾琏看了林宁好半晌,哭丧着脸说:“爹,你……你这样的……相处方式,我学不来啊。”
林宁气得往他头上又是一巴掌,“个人有个人的方式,谁让你原搬照套了?你又不是我。
即便学会了,也这么用不得。
你爹我是混不吝,你可不能做混不吝。”
贾琏面色僵硬,肌肉抽搐,无语望天。
有把“混不吝”
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与有荣焉的吗?
“早和你说过的,多看,多做,没那个本事之前,少说。
你是要入朝为官的。
总得摸清楚上位者的脾性,把准了脉。
往后行事也能知道别人的底线在哪里!
你若有心想迎合也不至于马屁拍到马腿上。
不然,你以为这两三个月,但凡做什么,我都一定要你跟着?就是想让你长长见识。
有些东西你可以不会,但不能不懂。”
贾琏见林宁语气严肃,神色也认真起来,一想到林宁弄成现在这幅模样,是为了弄出舆图,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给他求官。
这心里又愧疚起来,恭敬道:“儿子明白了。”
林宁满意地点了点,带了他一同往诚郡王府去。
偏巧,九皇子徒明义也在,一见林宁吓得差点手上的酒杯都掉了,眼睛睁得铃铛那么大,“你……你这是……打哪儿逃荒去了?”
林宁把舆图往桌上一丢,“还不是为了这玩意儿,我这七天都也不知睡了几个时辰,澡没洗过,脸没洗过,头发也没洗过。
我容易吗我!
七天,就七天啊!
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幸好,老头子当年画的差不多了,我只需要整理出来重新编绘,把剩下残余的一些补齐了。
否则,我这条老命都要没了。”
林宁一边哭诉,一边直接坐在九皇子下手,撸起袖子开吃。
徒明义赶紧站起来,捂着鼻子,以手为扇,扇了扇风,“怪不得,一股子臭味。”
三皇子徒明远倒是一点不介意,拿起册子认真看起来,等他看完,林宁刚巧把桌上的酒菜全部扫荡完,得意地看着徒明远,“怎么样?”
徒明远拿着舆图的手都在颤抖,他此刻的内心是澎湃的,可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冷道:“不是说要半年吗?”
林宁一愣,尴尬一笑,“那什么……我这不是平日里事情太多吗?那个……既然是三爷吩咐了的,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徒明义十分嫌弃地推了推徒明远说:“三哥,你能让他先把这身臭味洗了再来回话吗?我都快吐了。”
谁知林宁一摆手,“九爷不必这么麻烦,我就要三爷一句话。
得了就走,碍不着九爷。”
“你这臭味熏了爷半天,爷一桌子好酒好菜都被你给糟蹋了,还说碍不着爷?要不是经过上次,三哥勒令我不许动你,你信不信爷直接把你丢到猪圈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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