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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起身就走。
秋栀哭笑不得,了解她的性格,也没追上去再推脱。
开完会后,秋栀跟明天接机的司机交接好,最后核对了一下两份团队信息,无误后下了班。
陈新北的父母今天回国,落地的时间是下午,算起来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
秋栀伤好后,陈新北不放心她再住宿,把学校附近公寓的钥匙给了她,正好那里离旅行社也更近。
房产证上面的名字已经改过来,秋栀少了心理负担,不愿再在这些小事上跟他发生口角,便住了过去。
回公寓就两站路的地铁,秋栀看见时间还早,选择了步行。
临近年关,今年成江还没有落下初雪。
大城市一到过年就像是变成了一座空城,平时来在这里务工的外地人早就背起行囊回了家乡,走在街上,许多店铺已经关门,行人也不多,年味很淡。
秋栀裹紧了围巾,不紧不慢的走着,正想着要不要给陈新北打个电话,那头似乎有感应一样,先打了过来。
“下班了吗?”
陈新北那边还能听见机场广播里的航班信息提示音。
“在回家的路上,你呢,接到阿姨他们了吗?”
秋栀问。
“航班晚点半小时,还要等等。”
陈新北顿了几秒,“真的不来老宅里过年吗?”
秋栀数不清这是陈新北第几次问她这个问题。
他怕她落单,一直想带她一起回去。
秋栀避重就轻的回答,“不了,我明后天手上都有团,阿姨他们一年才回来一次,你好好陪陪他们。”
陈新北斟酌了两下,试着说:“那我一会儿送他们回家后去找你。”
哪有一接到父母就撒手不管的。
秋栀绞着衣角,语气未变,“不用,等过了这几天再见面也不迟。”
听到陈新北那头还想说什么,秋栀抢先打断,“我要进地铁口了,信号差先不说了,你好好在家过年,不用担心我。”
“……好。”
秋栀挂断电话,停下脚步盯着已经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失神。
这种孤独感在回到家后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变得愈发强烈。
到处都是陈新北的气息,但只有她一个人。
秋栀把自己扔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过节的感觉,似乎远比她想象中的要难受得多。
但她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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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
秋栀从早上出门一直忙碌到了晚上,把旅行团的人安全的送回酒店,交待好明早的出发时间,工作总算告了一个段落。
她揉着发酸的脖子往酒店门口走去,不到五步就被旅行团里的一个老太太给叫住。
她说她的老伴身体有些不适,心脏疼得厉害,需要去医院。
秋栀带团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她不敢怠慢直接去酒店台前让他们帮忙叫了救护车。
她跟着老太太去了两人的房间,喂他吃了一颗身上的常备药之后情况似乎稳定没有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秋栀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来得很快,两边语言不通,秋栀顾及到老太太的情绪选择一同前往。
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应该长途奔波太过疲惫导致心绞痛,建议留院观察,做一些基本的检查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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