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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姝闻言不由叹了口气。
她从未想过,窈窈情窦初开的对象竟然会是谢韫。
他是云端之上的人,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
可她也说不出劝桑窈放弃这种话来。
桑窈年岁已有十七,又生的惹眼,就算如此,她也很难凭借美貌高嫁,日后说不定就是某大族公子的侧室,或是高官续弦。
如果想让桑家壮大,这是桑窈逃脱不了的命运,当今世家女儿皆是如此。
但话虽如此,她还是想替桑窈争取一番,遂而道:“窈窈,过几日宫内太子千岁宴,世家子弟都会过来,你也可随同父亲一起进宫。”
谢韫自然也会过来。
桑窈本不爱参加宫里的宴会,但她是个胆小的人,总不愿做那个特殊的,故而别人去了她也会跟着去,生怕旁人觉得她不给面子。
桑窈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姐姐。”
她并没有在宫内待太久,日中时分就带着燃冬出了寂月宫。
燃冬跟在桑窈身侧,总觉得小姐今日心不在焉的,说是伤心似乎不大对,说是开心吧,似乎还带点愁思。
她犹疑着开口道:“小姐,可是遇见什么事了,不如说与奴婢听听?”
桑窈平日不会瞒燃冬什么事,但今日这事实在难以启齿,她也纠结半天,还是换了个委婉些的说法表露了自己的疑惑。
“我昨日看了个话本子……”
燃冬嗯了一声,道:“然后呢?”
桑窈属实是疑惑,道:“里面有个男人,看着光风霁月,他特别喜欢一位小姐,但平日两人没什么交集,那个男人遂而常常幻想自己同那位小姐在各种地方行那档子事,什么马车,书房,窗台,甚至还有野树林,一刻都不停歇。
你说男人都这样子吗?不管外表看起来多正经都一样。”
燃冬:“……小姐你看的是什么话本子?”
桑窈道:“我忘了。”
燃冬道:“那自然不是啊?谁会成天想这档子事,奴婢瞧看那个男人八成是个衣冠禽兽。”
桑窈又道:“但那个男人平日都不近女色,身边无妻妾也无通房,不像个禽兽啊。”
燃冬又认真想了想,然后道:“那兴许是那他太喜欢那位小姐又不敢表露,以至于太过压抑思之成魔?”
成了色魔,燃冬在心里默默补充。
桑窈愕然:“这……倒也有可能。”
“但我想不明白,那位小姐看起来也就那样啊。”
她对自己总是没什么自信,有点心虚道:“就是长相一般,身段也不太好,家境也就那样,吵架吵不过别人显得不太威风,琴棋书画其实还行但跟别家小姐比就显得额……”
这样可不行,桑窈又开始给自己尴尬找补:“但也不是那么糟糕,最起码那位小姐……”
沉默半天,桑窈道:“有点聪明,吃的也不多。”
燃冬笑了笑,并未多想,他道:“小姐,您不懂。”
“世间情爱,从来无甚道理。”
她高深莫测道:“爱你绝色容颜兴许是见色起意,但若爱你平庸,那才真的是爱啊。”
回到桑府后,桑窈就没有怎么出去过。
桑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但族中同辈倒是不少,她原本就是个不爱跟交际的人,且跟那群人关系并不好,这回捡到了个烫手山芋,自然就更没心思了。
原先,她待在房间里捏着那手册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将它藏起来,后来她又没忍住再次翻开,仔细读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感慨,那厮虽总想着与她鸳鸯被里挽春风,但这编故事的笔触却出乎意料的细腻,非常之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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