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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六郎,这位是七郎……”
齐昭若笑眯眯地介绍。
杜淮脑子转得很快。
和齐昭若如此亲密来往,又值得他特意介绍的。
六郎、七郎……
不就是皇子中排行第六的东平郡王和第七的寿春郡王吗……
他当即就要行大礼,却被齐昭若拉住了。
“别别,他们见不惯大礼,是吧?表哥们?”
邠国长公主是官家的亲妹妹,这两位自然就是他的表哥。
那位烹茶的“六郎”
先转过头来,笑道:“是啊,请进吧。”
此时“七郎”
也坐起身,对他们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睃了这一圈人,似笑非笑地对齐昭若说:“你还真懂得怎么给我们找乐子。”
齐昭若咳了一声,“是七哥你刚才说了,想见见那位在墙头提诗的才子……”
只见东平郡王周毓琛突然间一阵猛咳,仿佛被茶呛到了,他回头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弟弟。
寿春郡王周毓白也是一脸无奈。
他刚刚说的明明是,“谁这么一笔烂字也敢提墙头,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此人脸皮是怎生的厚。”
杜淮却一脸受宠若惊,拱手惊喜道:“原来七郎还曾夸赞过小可,实在是愧不敢当。”
齐昭若憋着笑,招呼杜淮坐下,杜淮以一种在周毓白看来极度肉麻的眼光盯着他,盯得周毓白浑身鸡皮疙瘩。
他望向看戏的兄长,叹了口气,“还有茶吗,再给我一杯。”
压一压胃里的恶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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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淮很兴奋得了两位郡王的赏识,推杯过盏,他又觉得两位郡王果真是人品出众,出类拔萃,不仅相貌无可挑剔,谈吐也是极有风度的,两人一如秋阳,一如冬月,身份贵重自持,却都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清高冷傲。
如此他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喝得浑忙忙,就起身告退去解手。
边解手还边兀自回味着该怎样回去让兄弟们羡慕羡慕。
他想到这两位郡王的身世,不免又有些唏嘘。
东平郡王在相貌和风度上都要更接近当今圣上,温和仁厚,而人家的母亲是官家最喜爱的张淑妃,盛宠几十年不衰,那才是官家的心尖肉。
比起来寿春郡王的风姿虽然更叫人向往,但他是皇后舒娘娘嫡出,舒娘娘不受官家喜爱,要是舒相还在朝,自然境况好些,可是如今呀……
杜淮摇摇头。
说起来,当今这位官家的后宫秘事,满天下也没几个百姓不知道的。
如今的官家是太宗皇帝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