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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是个迷糊的杀手,忘了带枪,顺手用高尔夫球棍解决了弗朗尼先生。”
我看着一本正经推理着的艾伦·托马斯,他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嘴角抽搐着说道:“嘿,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蠢,”
他抓了下头发,垂着头承认:“好吧,是不太可能。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用高尔夫球棍?”
“我不知道,还有到底是谁给他开的门。”
我重新给尸体盖上白布,艾伦·托马斯提议我们该找个灵媒,举行个招魂仪式,好好拷问下这个杀手的鬼魂。
他是能把人逼疯的魔鬼,我看不用请灵媒,他亲自上阵和这鬼魂交个“朋友”
,我们就能知道那根沾满血的高尔夫球棍和弗朗尼先生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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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我们走出停尸间时,乔已经不在了,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只剩下我和艾伦·托马斯两个人。
他说:“我们走楼梯下去,顺便看看二楼那个受伤的小子。”
我双腿健全,能蹦能跳还能跑,从哪儿下楼都无所谓。
艾伦·托马斯紧贴在我身后一瘸一拐地跟着,白色瓷砖上投下我和他的倒影,十分滑稽,像是只瘸了腿的黑猩猩。
当他瘸着腿迈下两级楼梯后,他开始咒骂上帝,“该死的,见鬼,我真该找辆轮椅来。”
他在我耳边大声喊他需要轮椅,莫非他在指望我同情心泛滥帮他去找轮椅,推着他下楼?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及时戳破他的美妙幻想:“你要不想走路,我能直接让你滚到二楼。”
艾伦·托马斯没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帮助,失望地叹了口气后打起了电话。
他张口就和电话那头的人抱怨自己的倒霉处境。
他说:“我正在该死的玛丽医院里用我的瘸腿下楼梯。”
我正在该死的玛丽医院里和该死的艾伦·托马斯一起下楼梯。
“乔说手机在弗兰那儿,你帮我查一下手机的通话记录,六点在繁星俱乐部门口见面。”
艾伦·托马斯说完这句话就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他大声喘着气,说伤口又裂开了。
我建议他去找个医生给伤口缝线,他却摇头,“没有时间,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他还不赶紧把他该死的屁股从楼梯上挪开!
艾伦·托马斯歇了会儿站起身,他扶着楼梯用单脚跳下了楼,我站在走道口请教他聪明的大脑要如何在这些病房里找出车祸中的伤者。
“一个个找。”
我是十足的蠢货,我竟然还对艾伦·托马斯心存期待,指望他能有什么奇招妙想。
“好的,那我在这里等你。”
我坐在长凳上对艾伦·托马斯挥了挥手,我实在找不出要和他一起行动的理由。
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身上带伤还要去探望伤者,表达慰问。
在进出了四个病房之后,艾伦·托马斯终于找到他的目标,待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耗了很长时间才出来。
“真可怜。”
他坐到我边上感叹道:“全身都缠着绷带,像木乃伊。”
他看上去不像是在哀伤地表达同情,而像是在笑。
艾伦·托马斯并没被圣母附体,他只是想去寻点乐子。
我们沉默着坐了会儿,艾伦·托马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夸张,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他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说真的迪兰,那是我看过最离谱的包扎,除了脑袋之外他浑身都绑着绷带。
虽然他长得挺漂亮,但是,天呐,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