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用这种方式!
她是个律师,她不想走法律途径,她竟然来帮忙越狱!
这儿的司法系统到底是有多他妈的腐败?!
!
桌上的电话开始发出嗞啦嗞啦的声音,有人在讲话,简短的报告着各个区域目前的情况。
艾琳说得没错,暴动被镇压了,狱警正在赶来。
我想拿起话筒说些什么的时候,里面忽然冒出了道奇·劳伦斯的声音,平缓低沉:“不用管我这里,我们非常好,会议还在进行。”
怪不得刚才没人打扰,有人对电话做了手脚,这地方又没摄像监控……这地方当然不能有摄像监控!
要不然冒牌货的精神分裂岂不是要暴露。
“把桑尼扔过来!”
艾伦·托马斯还在对我喊话。
我走到桑尼边上,艾伦·托马斯继续说:“就像你把我踢下去时一样。”
他能别说得我好像故意谋杀他一样吗?好吧,好吧,我是有这个意思!
我把桑尼踢了下去,艾伦·托马斯手上握着一个遥控按钮似的玩意儿,我没有靠太近去看,直升机吵得我没法专心思考。
“好了,轮到你了。”
艾伦·托马斯对我招手,“别怕,宝贝儿。”
我把左轮插进裤腰,跳了下去,等着吧艾伦·托马斯,我要切断他的声带,让他变成哑巴!
我没被人接住,也没抓到什么救命的绳索,我重重砸在了软垫上。
脖子没事,脸上疼得厉害。
艾伦·托马斯的直升机还在空中飞着,我躺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直升机里喷出火焰,袭击了被爆破的监狱长办公室。
狄波拉监狱像一座碉堡一样屹立海中,海浪拍打着它的底座,却没法解救它熊熊燃烧的核心。
我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我的腿没断,脖子也没断,从头到脚,从前往后,从内到外的各项器官都还能正常使用。
这时,我觉得我是幸运的。
长久以来,唯一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幸运”
这词的含义。
我看着自己所在的这艘快艇,艇上堆满了橙色的软垫,桑尼就躺在离我两步的地方,背上还背着降落伞,伞面一大半泡在了水里。
他还在昏迷,我估计他八成是死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是植物人也能摔出点意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