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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澄哽住,一脸难以言喻,“你如何说?”
“糊弄过去了,我说既不知姑娘姓名生辰,也没见过她人能看面相手相,算不出。”
骂又无从下口,陶澄噎了一肚子闷气,“没想到我爹对你娘如此念念不忘。”
“嗯,至少他待我娘是很好的。”
轻陌闭着眼,披在身上的粗麻衣滑下去些许,露出他挂着齿痕的肩头,陶澄爱惜不已的摸了摸,又将麻袋子盖好,把轻陌往怀里紧了又紧,嘴唇亲在他耳朵尖上,低低唤到,“哥哥。”
轻陌就像被雷电击中,从天灵盖一直酥麻到尾巴根,“别叫。”
“怎么出尔反尔?明明是哥哥求着我叫的。”
“平时别...以后都别,别这样叫了。”
还磕巴上了,陶澄喜欢的不行,他晃了晃怀里又软又好揉捏的人,“你猜我答应么?”
那定是不能答应的。
打也打不过,离又不离开,也没什么能拿出来威胁的,轻陌妥协的哼唧一声,在真的要昏昏沉沉睡过去时,捉紧了最后一丝清明,问,“这就是,你不愿,让我知道的,事情吗?”
陶澄应他。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陶澄弯了弯唇角,“你从常州回来之前,我无意碰见爹和娘在争吵,爹说你娘托梦给他,告诉他你想我了,想的魂牵梦绕,想回来。”
连夜风都吹不散这处浓郁的甜蜜。
轻陌微微启唇,想笑话他自作多情,可惜再不待说出半个字就陷入了睡梦里。
应是亥时已过,天地一方静谧的只余两个相拥的眷侣。
陶澄不乐意把轻陌一身白嫩的皮肉装在粗麻袋子里,索性自己穿了,还好麻衣宽松,将将好穿得下,接着又动作轻柔的把轻陌裹进了自己的衣衫里。
河边青草肥沃,马也一饱口福,驮着两人朝青楼院慢慢颠去。
杜六还守在栅栏边,百无聊赖,只得对着花丛里忽闪忽闪的萤火虫打发时间。
“公子他傍晚就没回来,整个青楼院都被我找遍了,影儿都没一个...”
“公子他该不会是终于得罪了什么暴脾气的大户人家了吧?”
“这都几时了,不过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不然陶大公子早该寻来了...”
“该不是路上被马车轧了?正趴在路当间儿...”
小厮“呸呸呸”
的扇了自己一嘴巴,余光一闪,瞟见了陶澄横抱着他的小主子走来,他赶忙站起身,打开栅栏门把两人往里面迎,“公子怎么晕过去了?!”
陶澄失笑,“小声些,累了,睡着罢了。”
哦,小厮呐呐,原来根本就是偷情去了,害他白担心。
他跟在后面犹豫道,“那药膏还要么?”
“不用。
你也下去吧,辛苦候到现在,明日再赏你银子。”
小厮忙不迭的应声,叮嘱了两句转身跑了。
没人再说话,肚子传来的咕咕长叫就被衬的尤其明显,陶澄将人放到床铺里,抬手就把这一身麻赖赖真跟个麻袋子一样的衣服脱了,随手套了件外衫后便去掐轻陌的脸蛋,“睡了一路了,起来吃点东西。”
回到青楼院街口时,竟还遇见了摆摊卖馄饨的,正是轻陌老念叨的最喜欢的那一家,陶澄嫌弃汤汤水水的不好拿,于是只买了一袋子刚包好还没下锅的回来。
“起来,煮虾仁馄饨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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