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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琴知道再难梦到孔哥哥了,睁大了眼睛发愁。
她咬着被角懊悔:当初怎么那么傻呢?忘了向他要一缕头发一片衣角,就是一根头发要根衣上绵线也好啊,晚上睡不着,可以看一会,睡着了,也可以握在手里的。
嘉庆和思如喝了几杯茶茶,说了许多话,不知为何就逐渐谈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甚至还做阿哥时候发生的一些往事。
思如久久地注视着他,虽然心中只有一个胤琦,但是对皇上已经没有了那份厌恶和排斥,她敬他,爱他,关心他。
两日后,皇上终于掀了她的牌子。
思如当日白天已经知道自己的牌子也会被呈上,那么皇上极有可能掀自己的牌子。
一种末日降临的感觉,思如望定窗外。
她想着胤琦对自己说:
“我以后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错了。
但是我以后都不会再错………”
“我想和你离开京城……”
思如重重捶了窗子,这拳只打得窗棂木屑横飞,她自己也几乎摔下去。
但是她没有惊慌失措,生死已经不再重要。
自从皇上册立她为新贵人起,已过数日,可是………
恩琴听到异响,知道姐姐心里不痛快了,命奴婢扶着自己过来看她,然后遣去了奴才们。
“姐姐,你不要这样。
……龙床并没有想像里那么可怕。”
思如的泪大颗大颗掉下,声音却异常平静:“那是因为你躺在龙床上的时刻,心中还没有挚爱!”
恩琴喟叹:“有的话那又怎样?离开皇上到那个人身边么?此法可行的话,紫禁城里怕是没有……”
她想说紫禁城中早就没有妃嫔们了,终于还是收住了这句大大不敬的蠢话。
思如咬住嘴唇,一字一定道:“我就是不肯甘心!
我爱他…”
恩琴顿时流泪了,“爱”
这个字,在我们的年代并不值什么,在那个时代,太强了。
恩琴顿然被这个字打倒,只想说:难怪你们是兄妹,你们的感受都那么地强烈!
爱与恨,也是胜过我这种寻常人百倍的鲜明。
思如的泪水继续流淌:“不错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一刻之间变成了皇帝的女人!不该有爱不该有怨嘛这我都清清楚楚!
可是……我也以为这么多天的时间我已经认命了,可是…”
她连说了两个可是,突然发狂似的冲出大门。
恩琴想追,自然是追不上的。
派了奴才去跟着她制止她做出傻事。
然而思如发力奔跑,太监宫女哪能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