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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喃喃地,只对她一人低语:“我不死,我还要找回我们的女儿!”
今夜皇上又掀了思如的牌子。
如玥正要遗碧波去找绵愉来,延和宫的奴才已经来禀告说惠郡王已经赴养心殿,并通知皇贵妃娘娘稍候来一起吃消夜。
如玥欣慰,想到儿子做这些事一定被皇上责怪,便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糕点。
片刻就累得胸闷气吁,不过如玥还是很开心地忙到绵愉到来。
绵愉神色平淡,听到是如玥亲自动手下厨才大大动容:“额娘你不要这样啊!
您很辛苦吧?与其让您辛劳孩儿宁可不吃呀。”
如玥微笑:“别乱说了,你有了孩子的话就会理解的。”
绵愉命奴才在如玥靠塌旁边加一个“贵妃床”
,他自己紧挨母亲,歪在那里品尝点心。
如玥看在眼里十分愉快。
绵愉忽然说:“额娘呀,其实您让我去做扫兴人,是有深意的。”
如玥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问:“你在说什么?”
“不是么?您不是为了自己吧?之前我们说过您是贵妃,不该也不便去反对皇阿玛册封贵人。
这话言之成理,然而骗不了我。
您早已对名号地位看得极低,什么怕惹恼皇阿玛,什么不便,都不是您顾及的。”
绵愉侧着头,淡淡笑了:“额娘淡泊一切,对皇阿玛冷之又冷。
根本不把身外荣耀放在眼内。
您这样说是为了让我去做‘扫兴者’。
更进步说,您是故意在让我惹怒皇阿玛,让我没有机会竞争皇储。”
说着诡异一笑:“对不对?”
如玥意外地说:“对,全对。
你很用心地思索过这件事,条理很清楚。”
绵愉又问:“额娘记不记得小时候痛打我?打得我好痛!”
绵愉讨乖地问。
如玥笑:“你从小花样百出,额娘打过你很多次呀,你说的哪次?”
“在慈宁宫同绵恺争吵那次呀。”
如玥微笑:“那次你确实该打。”
绵愉也微笑:“绵恺从小就欺负人,讥笑我的额娘只是个妃子,而他的额娘是皇后。
那时我才不服气,当着太后皇后妃嫔众人就和他打斗起来,还说:‘皇后有什么了不起?给我额娘做,我额娘也不做呢!
我额娘将来要当太后的!
’”
如玥淡淡笑了:“那年你才八岁嘛,怎么就说得出这样话?当时额娘必须让人狠狠打你。
但是额娘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不是因为皇太后之说,而是在心底赞自己儿子有骨气,不像其他人,就只会害怕绵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