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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玥听了极舒服,自己想了一千遍的话由他人说出来又是一个滋味,笑着说:“最好让她生不下来,才叫万无一失。”
思如骂她心狠,然,阻她坑害恩琴可要行的不留痕迹才有效,于是说:“世上又何来万无一失的计策?”
宛玥自信地说:“罂粟珍贵,我又怎么舍得全用在完颜凝烟那个废人身上?何况用的多了,也不好混到茶叶里。”
思如心惊,表面仍是若无其事道:“想必当时就打算着留给二号敌人乌雅恩琴了?”
宛玥微笑:“谁招我,我才和谁过不去。
宫里的人只有颖贵人你是我知己,除外个个佛口蛇心,表面一套背后使刀,我不能不防!”
她说除思如之外,其实语气中透出威协。
其实既然已经结盟就不必再拐弯抹角的多番试探。
思如心想:这丫头从小被宠坏了,心眼小到极点。
当然并不知道原来她也应当在那个家庭下被宠着长大的。
思如命映柔进来为琳贵人沏壶好茶,趁这工夫寻思妙计,待她喝茶时忽然想到了,说:“我选择和你联手是因为欣赏你后发制人的忍耐力,现在你才刚刚当贵人,似乎得意忘形到处处树敌。
就凭着一包罂粟,想杀尽名号在你之上的所有人?你不出事才怪,少来见我,不想给你陪葬。”
宛玥瞪视她:“就是说你不帮我对付乌雅恩琴?”
思如问:“斗垮一人,一定要下药么?毒了她又有什么用,孩子已经成形,恩琴就算染了鸦片瘾还是能生下的孩子。
看到永寿宫那位娘娘了么?就是因为生下过一个阿哥,势头永远那么高!
昔日的恕妃都曾亲自去求她。
恩琴生下的孩子就是将来她与皇上之间的联系,一有机会借着孩子再次成为新宠也不是不可能!
去想想清楚吧!”
宛玥承认她的话有道理,却不服气仍要辩驳几句:“那就拿她没办法了??其实她并没有亏欠我太多,而我也信恩琴这丫头不会再追究前事。
我也并不忙着对付她。
只不过恕妃成了烂泥,我真是寂寞啊。”
思如嘴角一撇,对她说:“寂寞就多亲近皇上吧,眼下还有谁和你争呢?你一宝在手,我是不敢同你争的。”
宛玥冷笑:“你讥笑我暗藏罂粟肆意害人?我可不捡骂,权当是你夸我本事。
意见相左,我也就不妨碍颖贵人歇着了。”
思如又说:“稍候再走,还没吃完这杯茶。”
她起身亲自拉宛玥坐下,说:“我只是不赞成下罂粟,又没说便宜恩琴早生贵子。
要是给她安个淫乱后宫的罪名,就连腹中龙胎,皇上也是不肯再要了。”
宛玥笑了:“嗬,真亏你想得出。”
于是坐定商议:“那小丫头平时就对皇上不盯紧,一副无关紧要的清高相。
说她外头引了人,我看没人会怀疑。
问题是另一个当事人的人选。
替死鬼不是那么好找到的。
要找一个年轻的,和她走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