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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
作为公正严明的县太爷,不管原告还是被告,只要提出的要求在合理范围内,江沐尘都会答应。
开堂审案,相关人证一般都是提前就找好在堂下等候的,有的是原、被告请来,有的则是县衙要求过来上堂的。
很快,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夫走上堂来跪下:“草民叩见大人。”
江沐尘问:“你是当日安家请来给安大小姐看诊的大夫?”
“是草民。”
“当日的情形你描述一遍。”
江沐尘命令道。
大夫不敢隐瞒,将大概几时被谁请去给安大小姐看诊都说了。
他说完了,江沐尘看向仿佛胸有成竹的关欣怡:“关姑娘有何问题要问人证?”
“大人,民女要问的只有两个问题,其一,王大夫平时是否经常给安大小姐诊脉?其二,当日王大夫看诊时可是亲眼看到病人安大小姐?”
安乔闻言再次暴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诬陷安家收买王大夫作假证!”
这话问得很阴险,这是引得王大夫厌恶上关欣怡呢。
果然,王大夫脸色变得不好看了,冷冷地看了关欣怡一眼回道:“老夫很少去安家看诊,当日是第一次给安大小姐看病,老夫说的都是事实,根本没有被任何人收买作假证!”
“王大夫误会了,我没有怀疑您作假证,您不要被原告言语误导。”
关欣怡白了安乔一眼,这人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礼义廉耻没学多少,坏水到是学了一肚子!
江沐尘拍了惊堂木,严肃斥道:“代诉关姑娘问人证话时,原告不得多言!”
“大人英明!”
关欣怡高兴地拍了下马屁。
英明你大爷!
安乔强忍着才没有将这话喷她脸上。
关欣怡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的大夫:“王大夫,当日您给安大小姐诊脉时可亲眼看到她了?”
“你……”
安乔刚要开口被就堂上县太爷冷冷的目光瞪得立刻闭上嘴,只能听着关欣怡说,自己不能插嘴,气得直肝疼。
被问话的王大夫眉头一皱:“老夫不明白你的意思。”
关欣怡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大人,民女问这两个问题,只是想证明一点,安大小姐故弄玄虚令丫环假冒自己待在房里称病,而她自己则出门引着舍妹一路走到案发现场!”
“你胡说!”
安乔到底是没忍住气怒出声。
江沐尘重重拍了下惊堂木警告:“原告休要以为有功名在身本官便一再容忍你藐视公堂!
本官最后一次警告你,被告在问人证话时你不得插嘴,同样的,你问人证或被告话时,关姑娘同样不得插嘴。”
“民女谨遵大人吩咐!”
关欣怡声音清脆地大声说道。
反观被批评了的安大少爷则想死的心都有了,想他堂堂一名秀才,居然众目睽睽之下遭此羞辱,早知这样他就不该登这个堂当原告!
一个小小县令敢这般张狂,待自己中举作了官,看怎么收拾这个小小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