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白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咬咬牙放下扇子,将青了一角的眼露了出来。
江沐尘见状吓了一跳,忙问:“这是谁打的?”
“是那个木围坡大当家!”
杨少白没好气地道,抬手想摸结果碰到伤口“嘶”
的一声,臭着脸道,“怪不得那女人能当得了大当家管得住那么一帮土匪!
太凶了!
这样的婆娘一辈子都别想嫁出去,没男人敢要!”
面对怨气满满的人,江沐尘颇有些无语:“你好端端的去木围坡做甚?”
杨少白闻言颇为滑稽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我还不是因为不放心木围坡那个土匪窝,左就无事便过去看看吗?”
怕是专门过去看那个大当家了吧!
江沐尘一看好友这神情便猜到了,看着那明显力道不轻的受伤眼角:“你做了什么令她那般愤怒?”
“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好奇问了她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想不开当土匪了?你说,就这一句话有问题吗?结果她就勃然大怒上来就给我一记重拳!”
杨少白忿忿地抱怨,一点没觉得自己打探人*不对,反到觉得自己凭白挨打好可怜,不悦道,“我堂堂一名男子汉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被女人打了又怎样?他还被一个男人抱了呢!
江沐尘想起回来之前发生的事,脸色立即黑如锅底,比起被一个讨厌的男土匪抱,他觉得被女人打都不叫事。
杨少白以为对方在气愤他被打的事,忙吱唔着道:“那个……她是脾气大了点,但人其实不坏,她打我时避开眼睛了。”
看着面前扭捏着为打了他的女人说话的杨少白,江沐尘突然觉得杨家伯父来信拖他为杨少白找个媳妇儿的事已经不用再操心。
对面射来的仿若能洞穿人想法的目光令杨少白突然坐如针毡,忙开口转移话题:“对了,我居然看到黄兴那小子的狗侍卫了!”
“哦?”
杨少白强忍着不用手去碰泛疼的眼角,觉得顶着这样的脸与人说话实在有辱形象,于是再次打开折扇挡住大半张脸:“那女人打了人就走,结果不知因何她突然脸色一变冲下山,我便跟了上去,结果你猜怎么着?三个正追杀张暮的侍卫被她没几下便打趴下了!”
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场面,那名大当家的功夫确实高得令人吃惊。
“那三个狗侍卫身上都挂了彩,不是胳膊废了便是腿折了,她说下次再让她看到他们追杀她寨中的人,不会再手下留情直接杀掉!”
杨少白说完身上还打了个冷战,摸着下巴感慨,“这女人怪不得喜欢穿黑衣,她的心都黑的!
动不动将打打杀杀放在嘴边,哪个男人敢娶?”
张暮果然没事,那些侍卫们还是太仁慈了,卸掉他一双胳膊多好!
江沐尘恨恨地想着。
自己说得起劲,结果听众走神了,这令杨少白很不爽,猛拍了拍桌子不满:“你想什么呢?黄兴那王八蛋已经来了青山县,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知他已经来了。”
江沐尘皱眉看了眼对方敲桌子的手。
“知道你还没反应?想办法怎么将这尊大佛‘请’走吧!
他咱们是不惧,但那个德妃可是风头正盛,惹上了对咱们两家来说总归是件麻烦事。”
杨少白操心完自家后,突然想到今日木围坡算是将那黄兴得罪了,以那家伙睚眦必报的性子,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不是要有麻烦?
越想越坐不住,杨少白话都没顾得上说跳起来就跑了出去。
来得快去得也快,江沐尘再一次觉得自己幼时不懂事,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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