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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欣怡低下头原本是为掩饰说谎被发现,谁想说着说着便将自己说得脸红心跳,自然而然扭捏起来,说完后抬起头的她面颊红嫣嫣的,像是抹了上等胭脂般,双眼都水润润的像是被泉水洗过。
慕容莲睁大眼看着一副春心萌动的女儿,心头泛起惊涛骇浪,她的女儿她最了解,长到十七岁从来没有将哪个男人放在眼里过,更没有露出羞涩扭捏的小女儿情态过,结果今日她却为了那个年轻的县太爷像个陷入情网的纯情小姑娘般害羞了!
一旁的如意被雷得头发梢都要翘起来了,她没想到自家小姐说起瞎话来能逼真成这个样子!
她暗示了多少次县太爷对小姐不一般了?可是小姐从来都是训斥她想太多,结果今日她自己说起县太爷的异常表现来到是头头是道!
“你不会是真心喜欢上县太爷了吧?”
慕容莲对这段感情非常不看好,焦虑地道,“他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公子哥,还是京城来的,咱们小门小户可配不上人家!”
关欣怡谎言说得太成功,将自己都“骗”
得芳心砰砰乱跳,听到慕容莲的话仿如一桶冷水浇下来,令她自云端跌回地上。
不管怎么说谎言还是要继续,她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摆出陷入情网的模样:“女儿觉得县太爷不是玩弄女子感情的人!
他若是撩拨了我,定是有把握说服他的家人,哎呀娘别操心这些了,目前是您的官司要紧!”
慕容莲很不是滋味,以前女儿不动心她愁,如今女儿好容易识得了情滋味,对方却是个高不可攀的人,她这个作娘的更愁了!
有心想断了她的念想,但看着难得露出小女儿情态的关欣怡,涌到嘴边的话却是说什么都不忍心说出来。
关欣怡像说服关二河那般,唱念俱佳,总算说服了慕容莲自己为其辩诉。
主仆两人回家时,如意忍了很久的心终于忍不住了:“小姐,奴婢刚发现原来你说起瞎话来简直能惊天地泣鬼神啊!
奴婢差点以为你鬼附身了呢!”
小姐当时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真的与县太爷有一腿了!
“不然能怎样?之前我因为关欣桐上堂娘亲都百般阻拦,何况这次是为了她?”
关欣怡也为自己骗了母亲感到愧疚,但不后悔,“娘亲的性子你难道不清楚?若我不拿感情的事骗她,她是宁愿自己去死都不会同意我为她上堂的!”
如意也了解前夫人的性子,只是她还是震惊于小姐说的谎话,不时拿眼扫走在侧前方的主子:“小姐,你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否觉得实情就是那样的?县……那个谁有情,你也有意?”
“死丫头皮痒了吧?管到你主子头上了!”
关欣怡恼羞成怒。
哼,她家小姐这是做贼心虚呢!
以为说话大声些就能掩盖什么吗?孰不知身为贴身又贴心丫环的她早已看穿了一切!
回到家后,关欣怡在房里心绪起伏了很久,最后开始磨墨拿笔写字。
关欣怡的字很绢秀很好看,幼时练字下过一番功夫,她自幼便聪明,学什么都快。
写几句觉得不妥揉成团扔掉继续写,写了几个字又觉得不妥继续扔,等扔了满地纸后终于勉强写出个令自己满意的信来,吹干墨将之放入信封内封好递给如意:“你将信送去县衙。”
如意接过来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县太爷亲启”
的字样,她神色古怪地看了眼自家主子,在对方即将发火之时忙拿着信跑了。
当晚,江沐尘自杨少白手中收到了两封信,一个是如意送来的,一个则是慕容莲送来的。
因着县太爷行情太好,写情诗写情话告白的信件过多,是以所有信件都是先经过杨少白的手,他觉得有用的才会送去给江沐尘过目。
“放心,这两封信都是封着口的,我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