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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有了孔孝儒的暗示,我竟真的从那标致的五官中看出了几分梁学程的影子,顿觉稀奇。
“呿,你这狂生瞧我家春雨作甚,”
凤喜儿坐在孔孝儒怀里喂着葡萄,勾魂凤眼懒散地朝我一瞥,取笑道,“莫非看上了?”
我一愣,余光瞧见小戏子倏然面色枯灰,便连忙摆手。
我是对这与梁学程有几分神似的小戏子颇有兴趣,但毕竟不好男色,见那小戏子咬唇隐忍的不愿之色,也不好强人所难。
“喜儿有所不知,我这位兄弟可不爱听戏,只好异域风情的红发女郎。”
孔孝儒笑着看我一眼,便径直抱着凤喜儿赴了房内云雨去。
多年后我时常在想,若我当年在十三春雨未成势前就尽早做回恶事,教他们老班主将人送到房里囚起来,悄无声息地将历史了结,也许就不会在日后被那荒唐的命运困扰终生。
对奇怪后辈的好奇戛然而止,我的生活并未因此而改变些什么,学业结束便离了孔门,只是仍与几位关系不错的同窗保持着联系。
孔孝儒始终与梁学程相交甚好,却是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后来我想,十三春雨似那凤喜儿,梁学程又似那十三春雨,或许这也是一种爱屋及乌罢。
时光就那么温吞而残忍地流着,孔孝儒终是成了叛生。
昔日教授新思潮的先生与同窗都道是不羁的他终于无法忍受普世中涂脂抹粉的传统糟粕,毅然追随了堂叔的脚步;可真正的导火索,我却是知道的。
令这般阴晴不定的人物走上极端的道路有时很简单,那便是他与凤喜儿之间情人吵架的琐事。
凤喜儿已有些年纪,想必年轻时侍候过不少老爷,不然也断不会在当地蹿红得如此之快;而孔孝儒却浑然不知,或许他隐约知道,不过是在赓续自我催眠罢了。
坊间有流言称,凤喜儿真正的相好是当年的大叛生孔承恩,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与被驱逐的他被迫分离,日后便寻了个与他有几分神似的同门堂侄;我只当这是碎嘴老秀才写的风流小说,谁知有日顽笑般与孔孝儒提起,他却淡然地告诉我这些流言都是真的。
我虽然惊异,可见他神色平静,便也没有再开口,只当自己是说错了话;眼看他们两人争吵一日胜过一日,也只能暗自叹息。
可他终是失手杀了凤喜儿。
他杀掉凤喜儿仓皇出逃的当晚还来我的住处坐了坐,干干净净的并无半分惶然和悔意,与我寒暄一会便告了别,道自己是追逐革命去了,我还予了他衷心祝福;哪知第二天一早便传来名伶暴毙的消息,适逢丧权辱国的条约签订,他便借着忧国爱民的学者名头叛离了孔门。
后来我寻得已失散多年的娘亲,才愕然发现他已在隔壁的山头做了匪首;然而我也只是感叹造化弄人,并不觉得和我有什么关系,也劝恼恨他唐突了宝地风水的娘独善其身便好,切莫惹他徒增晦气。
我本身便不是善人,或者说,已入了泥潭的文人学者是决计不会有善人的;并也以此沾沾自喜。
在我看来,既想自保却又时常做着救世主美梦的善人最为愚蠢;你不去害人,便有人来害你,满身腥气还要大声宣告自己的纯洁无暇,实在是可笑至极。
再逢梁学程,我们都已在各自的党系中扎根成长,也都暗暗结了些隐晦的朋党,称得上是已在泥潭中打滚了有些年头的浑浊人物。
他成长起来的容貌较多年前并无二致,看上去苍白阴郁,却是多了些伪装出来的活泼人气,想来是也晓得了些人际交往的必要,初见我时便殷殷打了招呼,然而并不记得我也曾是他的故人。
我便也懒得以老同学的名义去结识他,只静观着他的动作,看着昔日不屑与外人打交道的冷漠小孩如今却挤出假笑游走在政客要员之间,也算颇得乐趣。
梁学程确乎成长了许多;既晓得要社交,也不惮以卑鄙阴险的手段打击阻碍自己的同僚,偶尔看到对自己不利的社评,竟还会凛然地笑笑——实在是圆滑虚伪极了,与这个社会很是合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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