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路上颠簸了两天,第二天太阳开始西沉的时候,嘉兴城的城墙终于近在眼前。
花伢和小九一左一右的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高兴的大喊大叫。
“坐好!”
狗剩不得不放慢了车速提醒道。
城墙下人来人往,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少住在城外的农人挑着担子急匆匆的出城,也有扛着锄头等农具的往里走的……
“狗剩!”
驴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大概是他自己修剪的,一头参差不齐长发胡乱的在脑后绑着,麦色的皮肤,笑的格外灿烂的脸上两排牙齿在夕阳下闪闪发光,饱满的额头黑的几乎反光,两条浓浓的眉头笑着也还是向上扬,鼻子又高又挺,脸颊边的颌骨有些突兀的露在外面,显得脸部格外棱角分明,即使藏在厚褂子下面,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一块块硬邦邦的肌肉,整个人站在原地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经过军队三年的磨砺,这个人完全长成了正宗的硬汉!
狗剩几乎不敢相认.
“大哥,是大哥!”
花伢兴奋的叫了起来。
山官绕到车后面,一手一个把小九和花伢抱了下来,大臂上的肌肉高高的隆起。
狗剩毫不怀疑,现在那一拳能把黑斑打飞。
“大哥!
大哥……”
两个孩子在山官身上又叫又跳。
“大哥怎么来了?方才狗剩哥哥还担心怎么找到地方哩!”
花伢问道。
“前几天晓得马叔他们已经到了,我估摸着你们就该这两天来,有空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正好遇到了!”
山官应道。
花伢和小九两人就笑开了。
军队里驻防的军士,平日里除年三十至来年初七开年日日上午都必须操练,无故不得擅离驻防地,山官必是每天无事就守在在城墙下才有了这个“正好”
……
好一会儿,山官才把人又放到了车上,“好了,我们先回家!”
两个孩子在车厢里笑成一团。
山官一撑车把手跳到前面赶车的位置上坐下。
狗剩立即觉得一股人体特有的热浪扑过来,慌忙偷偷往旁边挪了挪。
“坐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