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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颜帖木儿见我进来便挥挥手,让那几个士兵退下去,把帐帘紧紧地拉了起来。
“刮了胡子,好像精神了许多。”
他看着我焕然一新的脸庞评价道。
我笑得两分得意,八分苦涩,目光落在一旁的末雅矢里身上,就变成了十分苦涩。
末雅矢里好像又被清洗了一番,这次身上披的是薄薄的红绸,还散发出胰子的淡淡香味。
他纤细的脖子上系着锁链,正咬着牙跪在帖木儿脚下的地毡上。
仲颜帖木儿坐下来面无表情道:“尚书大人经过昨夜的修整,精神可好了些?”
我硬着头皮道:“还、还好……”
他一脚踹上末雅矢里的腰,撑着下巴看着我道:“那就请尚书大人尽情享用吧。”
……
我弯身打量着末雅矢里,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摸了摸他的肩头。
末雅矢里瞪着我,脸上露出耻辱的表情,恨恨地偏过头去哼了一声。
我看着他这副垂死挣扎的模样,心里忽然就纳闷了。
我虽然不英俊,但无论如何也比昨天那两个黝黑汉子长得好看点吧,怎么那时不见你有这种表情?
我缩回手,木木地把头转向仲颜帖木儿,梗着脖子道;“有人看的话,我会……我会硬不起来。”
某大汗了然一笑,指指旁边矮桌上放着的一碗散发着腥气的血红汤水道:“喝下这个就没问题了。”
我佯装没听见,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发了会儿呆,站起身来苦口婆心地劝道:“大汗,这事真不能这样进展。
想当年我去馆子里,必得先要那些倌儿唱个小曲下个小棋什么的,熟稔了才能更进一步;那些拿钱卖笑的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位刚烈的将军呢?若是不事先培养感情,直接唐突的话日后会麻烦许多。”
仲颜帖木儿问末雅矢里:“会唱曲吗?”
末雅矢里没理他。
他又问道:“会下棋吗?”
末雅矢里还是没理他。
“没办法了,”
仲颜帖木儿朝我摊手道,“日后麻烦就麻烦些,还是请尚书大人先下手为强。”
……
我欲哭无泪。
第一次,我无比深沉地思念着在和姑娘打情骂俏的白阁老,以及还窝在自己帐里写写画画的方翰林。
随便来个人救救我啊!
我深吸一口气,诚恳地道:“大汗,第一次真的是不能看的,而且我已禁欲多时,不知会不会有失水准,不如您先行回避,等我觉得可以了再来观摩不迟。”